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识辨会定在三日后的晒谷场。王宁特意让钱多多带来胡椒藤的标本——深褐色的藤蔓上还挂着几个未成熟的青果,叶片厚实,叶脉像张开的手指。他站在石碾子上,举起标本给村民看:“这就是胡椒藤,得长在湿热的地方,要五年才能结果。那些随便长在路边的野藤子,结出的果子哪有这辛烈劲儿?”
钱多多在一旁帮腔,拿起真胡椒往瓷碗里一碾,碎末里冒出油星:“大伙儿看清楚,真胡椒碾碎了是这样,有油光,闻着呛人。假货呢——”他抓起一把伪品一碾,扬起阵灰,“就这,跟土坷垃没两样!”
村民们看得啧啧称奇,有个老婆婆还掏出帕子包了几粒真胡椒:“怪不得王掌柜的药管用,原来这胡椒还有这么多门道。”
王宁又讲起胡椒的禁忌,特意指着李大爷:“像李大爷这样容易上火的,就不能多吃胡椒。咱们用药得看体质,就像种庄稼得看水土,不能乱来。”
李大爷红着脸站起来,手里捧着个陶碗:“王掌柜,你给的滋阴药真管用,我这牙不疼了。这是老婆子蒸的窝头,你尝尝。”
晒谷场上的笑声飘得很远,连躲在树后的孙玉国都听见了。他看着百草堂的人被村民围着问东问西,手里的伪胡椒袋子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,被几只鸡啄来啄去。
傍晚收摊时,王雪数着今天卖出的胡椒,忽然道:“哥,你看孙玉国的济世堂,好像在搬东西呢。”
王宁抬头望去,只见济世堂的门板卸了两块,几个伙计正往外抬药柜,孙玉国背着手站在门口,身影被夕阳拉得老长。他收回目光,看见张娜正把新收的胡椒装进锡罐,锡罐上的缠枝纹在灯下闪闪发亮。
“随他去吧。”王宁拿起戥子,秤杆轻轻一挑,三钱胡椒稳稳落在纸上,“咱们守好这药铺,守好这些药材的品性,比什么都强。”
林婉儿在“药验录”上写下最后一行:“胡椒辛热,用之得法,可为良药。医者仁心,更需明辨善恶,方不负药材之性。”笔尖划过纸面,留下淡淡的墨痕,像一颗胡椒落在心上,带着沉甸甸的分量。
济世堂的门板被拆下那天,风卷着落叶在街面上打旋。孙玉国背着个小包袱,最后看了眼那块“济世救人”的匾额,被刘二狗用石头砸出个豁口,木茬子翘着,像颗烂牙。他没回头,顺着石板路往村外走,背影佝偻着,倒比来时矮了半截。
王宁站在百草堂门口,手里摩挲着那把爹传下来的铜锁。张阳药师拄着拐杖站在他身边,长须被风吹得飘起来:“他那药材库里,还剩些能用的当归、黄芪,我让人挑了些回来,晒晒还能用。”
“谢张老费心。”王宁望着对街空荡荡的铺子,心里没什么快意,只觉得像喝了碗放凉的胡椒汤,辛味还在,暖意却没了,“只是可惜了那些被他糟蹋的药材。”
“药材认人心。”张阳敲了敲拐杖,“他存着歪心思,再好的药材到他手里也成了废料。你不一样,就像这胡椒,到你手里能救命,到他手里只配做手脚。”
这话让王宁想起库房里新到的胡椒。钱多多这次送的货格外好,他特意分出一小包,用棉纸包着,放在爹的牌位前。牌位是梨花木做的,边缘被摩挲得光滑,旁边还摆着本泛黄的《本草备要》,其中“胡椒”一条被爹用朱笔圈着:“辛热,温中下气,逐寒燥湿……”
夜里关了铺门,张娜在灯下缝补王雪的旧衫,王雪趴在柜台上,借着油灯看林婉儿的“药验录”。册子已经写了大半,其中几页画着胡椒藤的样子,叶片上的脉络用细笔描得清清楚楚,是林婉儿照着钱多多带来的标本画的。
“婉儿姐,你这画得真好。”王雪用指尖点着画中的浆果,“原来红熟的胡椒是这样的,像小灯笼似的。”
林婉儿正研墨,闻言笑了笑:“等明年开春,钱大叔说要送些胡椒籽来,咱们试着在药圃里种几株。虽不一定能结果,但看看叶子也是好的。”
张娜插了句嘴:“听说种胡椒得搭架子,让藤攀着长。就像人活着,得有个念想牵着,才能长得旺。”
王宁坐在旁边搓药捻子,听见这话抬头笑了。他手里捻的是胡椒和丁香的混合粉末,准备做成香袋,给村里的孩子们驱寒。辛烈的香气混着墨香,在屋里漫开来,倒比熏香还让人安心。
变故发生在三日后的清晨。有人拍着门板大喊,声音带着哭腔:“王掌柜!不好了!李大爷晕过去了!”
王宁披衣冲出时,见李大爷被儿子背在背上,脸色潮红,嘴唇干裂,嘴里还胡言乱语。“昨儿个他说身子爽利了,就把剩下的胡椒汤都喝了,夜里就开始说胡话,浑身烫得像火炭!”李大爷的儿子急得直跺脚。
王宁摸了摸李大爷的额头,滚烫!再看他舌苔,黄燥得像铺了层干土。“是胡椒用多了,阴虚火旺被激起来了。”他心里一沉,赶紧让张娜取来知母、石膏,又加了些麦冬,亲自煎药。药汤熬好时泛着清苦的气味,和胡椒的辛烈截然不同。
喂李大爷喝药时,他忽然清醒了片刻,抓住王宁的手喃喃道:“都怪我……贪心了……觉得那汤暖,就多喝了……”
“不怪您。”王宁轻声道,“是我没嘱咐清楚。这胡椒就像炭火,天冷时能取暖,天热了就得少烧,不然会灼着自己。”
守到午时,李大爷的烧才退下去。王宁松了口气,回到药铺时,见张阳药师正在柜台前写着什么。走近一看,是张告示,上面写着:“胡椒虽能散寒,然性烈,阴虚者、孕妇慎用,用量需遵医嘱……”字是隶书,笔力沉稳,透着股郑重。
“张老,您这是……”
“给大伙儿提个醒。”张阳放下笔,“良药也得讲规矩,不能凭着性子来。就像你爹当年常说的,医者不仅要会用药,更要会教人用药。”
这告示贴出去后,引来不少村民围观。有人指着上面的字问:“王掌柜,那我胃寒,是不是天天喝胡椒汤最好?”
王宁笑着摇头,从药箱里取出些胡椒粒,分给众人细看:“这东西好比邻里帮衬,平时往来能暖心,要是天天赖着不走,反倒成了累赘。治病也是这个理,好了就该停,过了反而伤身。”
正说着,钱多多背着个大包袱来了,身后跟着个陌生汉子,穿着粗布短打,肩膀上扛着个竹筐,里面装着些绿油油的苗。“王老弟,给你带好东西来了!”钱多多掀开筐盖,“这是胡椒苗,南洋那边刚育的,我托人带来的,试试能不能在你这药圃里活。”
汉子是钱多多雇的花匠,姓周,黝黑精干,说起胡椒苗来一套一套的:“这苗得放在背风向阳的地方,土要松,浇水不能勤,像伺候娇小姐似的……”
村民们都围过来看新鲜,有个老汉摸着苗叶笑道:“这叶子看着倒普通,没想到结出的果子这么厉害。”
王宁蹲下身,指尖轻轻碰了碰叶片,触感厚实,带着层细密的绒毛。他忽然想起爹说过,万物皆有灵性,药材更是如此,你待它用心,它便回馈你药效。就像这胡椒苗,将来能不能结果不重要,重要的是种下它时,那份想把好东西留下来的心思。
林婉儿拿出“药验录”,在新的一页写下:“三月廿三,得胡椒苗三株,栽于药圃东角。愿其扎根,如医者之心,虽微末而坚韧。”
王雪凑过来看,忽然指着街角喊:“哥,你看那是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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