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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鹤徵回头,眼眸一凛:“谢如归的事?他何时把自己这个妻子放在心上过?她在谢家受的委屈,哪件不是因为他这个当丈夫过于放纵别人,没人给她撑腰才会被人欺负了去?”
“大人…可人已经死了,即使他们二人夫妻不合,收尸一事,二公子也不会不管的。”
谢鹤徵跨上马,环住林锦璨的腰身:闻此蹙眉冷哼:“收尸?你再咒她,就等着收你自己的尸吧。”
濒死的状态是给旁人看的,而身上的疼却是真的,林锦璨被谢鹤徵搂得有些呼吸不畅。
她迷迷糊糊睁眼,身上却不知何时披了件蓑衣,周遭湿暖交加,林锦璨拨开裹住她的披风,少年锋折的下颌和微凸的喉借与她近在咫尺。
真的好紧…
她抚上谢鹤徵颈侧,拍了拍他:“那个,我还没死…”
马儿还在疾驰,谢鹤徵感到脖子的温热时一愣,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垂首,瞧见少女晶亮的眼眸,视线一下子就模糊了。
他又把怀里的人搂紧了几分,一个人嘀嘀咕咕,哼道:“见钱眼开的女人…我就知道,看在那些钱的份儿上,你一定舍不得扔下我一个人走掉。”
“小爷我活了二十年,还没有见过有哪个女人不稀罕我的荷包和脸的。”
“你不能是例外,知道吗?”
额…这怎么还夸起自己来了。
林锦璨冷的厉害,加上又喘不上气,她才没有力气听谢鹤徵在碎碎念些什么东西,只疲惫闭眼叹道:“我滴娘嘞,你别抱我这么紧,会死人的。”
谢鹤徵空耳了,还是抱得很紧,生怕小姑娘摔下去,他一边骑马,一边一本正经说:“你小时候,你娘也是抱你这么紧的?”
“是不是在我这里,找到了家的感觉?”
“?”
林锦璨无语凝噎,悄悄白了他一眼。
雨淅淅沥沥的下着,风凉到了骨子里,幽静的竹林里只有猛禽长鸣和马蹄哒哒声。
青芜一袭黑衣,足尖立于树梢上,萧南衣在临行前曾把这个代号叫十三的姑娘托付给她。
她不知十三叫什么,不知她从哪里来,更不知南衣为何要冒着谋反之罪,闯入大梁军营,将一个从不相识的囚犯救出送给阁主。
作为同门师姐弟,她从没见过这个冷若冰霜,风光霁月的少年,今日会发这么大的脾气。
还是对他向来爱护的十三。
方才单枪匹马与谢鹤徵纠缠许久,身上多多少少也留下了伤,听着愈来愈清晰的马蹄声,青芜没有精力想太多,她抽出弩,将利器对准前方。
林锦璨探出半张脸,抬眸悄然对上青芜的眼睛。
“嗖——”
第一支落空,第二支紧接而来。
电光火石之间,林锦璨直起身子,双臂攀住谢鹤徵的后背与后脑勺:“小心。”
两副渐渐失温的身体突然紧紧贴在一起,在剧烈的冷颤后,逐渐生起出微薄的暖意。
锋利的镞扎人皮肉,很快,林锦璨的背脊就被血水浸透。
林锦璨闷哼一声,肩上疼得耳朵里嗡嗡叫,加上周遭兵器乒呤乓啷的,谢鹤徵又抱着她一直大声嚷嚷着,吵的连脑瓜子都要炸了。
为了打消他的疑虑,这样自残的法子也实在是下下策。
不知过了多久,林锦璨撑不住了,这下是真的要昏死过去。
心潮澎湃,无限幻想,迎风挥击千层浪,少年不败热血!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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