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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往祭坛的路被缠发咒织成的巨网封锁着。那些发丝在树冠间交织成穹顶,粗如手臂的主丝上缠绕着无数细如棉线的副丝,丝线表面泛着暗紫色的光泽,像涂了层剧毒的黏液。用指尖轻触网面,会感到轻微的刺痛,仿佛有细小的电流顺着皮肤爬动——这是文档中记载的“咒力外溢”现象,说明缠发咒的能量正处于活跃状态。网面偶尔会轻轻震颤,像是有生命在呼吸,每一次震颤,那些暗紫色的光泽就会加深一分,周围的空气也随之变冷,连雨林正午的阳光都驱散不了这股寒意。
更诡异的是,这张巨网会随着外界的声音改变形态。当林悦不小心踩断一根枯枝,发出“咔嚓”轻响时,网面的丝线突然绷紧,暗紫色的光纹像水波般扩散,原本松散的网眼瞬间收缩,差点将一只试图穿过的雨燕缠住。那只雨燕扑腾着翅膀,羽毛被丝线扫到几根,落地后竟迅速变得焦黑,扑腾了两下就不再动弹。“这咒网能感应声波。”苏慕言用剑鞘挑起一根飘落的羽毛,羽毛接触剑鞘的瞬间化作灰烬,“我们得尽量保持安静。”
阳光穿过网眼,被切割成碎金般的光点,落在地上拼出残缺的咒纹。咒纹边缘的黑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黑,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灼烧,散发出淡淡的焦糊味,混杂着腐叶的腥气。林悦蹲下身,发现焦土下的草根都变成了黑色,像被墨汁浸泡过,轻轻一碰就碎成粉末。她用指尖捻起一点粉末,粉末冰凉刺骨,在指腹上留下淡淡的灰痕,许久都无法擦去。
“这些草根的灵力被吸干了。”林悦低声说,指尖的清凉珠突然微微发烫,像是在感应这股邪力,“这咒纹比我们在雨林外围遇到的强十倍。”她想起三天前在雨林边缘解救的采药人,那人被缠发咒的支流扫到手臂,不过半日就变得面如金纸,而眼前的咒纹,仅仅是边缘的粉末就有如此威力。
“这咒纹在吸食土地的生机。”苏慕言用剑鞘拨开表层土壤,露出底下泛着灰光的岩层,岩层上布满细密的裂纹,像干涸的河床。“蚀骨崖的玄武岩碎片被嵌在这里,成为咒纹的能量导体。你父母的笔记里提过,暗影教擅长用灵脉矿石增强咒力。”他用剑鞘敲击岩层,发出沉闷的“咚咚”声,“这下面是空的,可能有个能量枢纽,支撑着整个缠发咒的运转。”
他蹲下身,仔细观察岩层的裂纹:“这些裂纹的走向和咒纹完全吻合,像是有人故意将玄武岩打碎,再按照咒纹的形状重新拼接。”苏慕言从背包里取出放大镜,镜片下的岩石表面隐约能看到人工打磨的痕迹,“手法很粗糙,应该是紧急情况下完成的,这说明缠发咒的布置比我们想象的更仓促。”
林悦试着将清藤染倒在桃木梳上,梳齿立刻泛起淡绿的光,灵纹顺着梳齿游走,像条细小的青龙。当梳子靠近网眼,那些墨色的发丝突然褪去暗沉,露出里面的五彩:朱红的线在颤抖,像被灼烧的血管,隐约能看到里面流淌的金色液体——是快发修士的灵力残留,林悦认出那是阿芸特有的灵力色泽,带着潮岛海水的清冽;石绿的线在低鸣,泛着雨林苔藓的光泽,线身上布满细小的叶片纹路,与雾林的晨露草叶脉完全吻合,甚至能数出叶片主脉上的七个分叉;最粗的那束金线里,嵌着枚快发研发部的徽章,编号“019”被藤蔓啃噬得只剩半圈,边缘还沾着点淡紫色的染剂渣——是阿芸最爱的“潮汐蓝”。
去年在潮岛,阿芸就是用这种颜色给渔网绣出波浪纹,说“大海的颜色能安抚风浪”,当时林悦还笑话她“绣渔网哪用得着这么讲究”。阿芸却认真地说:“哪怕是渔网,也要让用它的人看着舒心,这才是快发的本分。”此刻想起这句话,林悦的眼眶有些发热。
“是阿芸师父的徽章。”林悦认出徽章背面的刻痕,那是阿芸绣娘特有的“回纹”,纹路细密如蛛网,每个转角都呈90度直角,像无数个小小的“口”字连在一起。去年给快发学徒做配饰时,她总说“回纹能聚气,戴在身上安稳”,还特意在自己的徽章背面刻了个小小的浪花,说是“潮岛人的念想”。
林悦轻轻抚摸徽章的残角,暖灵芯突然发烫,光屏上跳出阿芸的灵力残影:她正将这枚徽章别在学徒服上,手指在回纹处摩挲片刻,笑着说“019号是‘守’,要守住快发的根”,阳光透过她身后的窗棂,在徽章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撒了把金粉。残影里的阿芸梳着双丫髻,发梢别着和小萤同款的银扣,那是她刚入快发时,师父给她的见面礼。林悦记得阿芸说过,那枚银扣是用她母亲留下的银簪熔铸的,“带着娘的念想,做什么都有底气”。
苏慕言用剑挑开一缕发丝,剑刃上沾着的染剂让断口冒出白雾,那些白雾在空中凝成小小的光团,像飞舞的萤火虫。“这是被改造的‘同心染’,”他指着光团中隐约的人影,光团里的阿芸正将染剂分给三个学徒,学徒们的制服编号分别是“217”“218”“219”,正是小萤他们这一批,217号的袖口还沾着块墨渍,那是上次练习染字时不小心蹭到的,“有人用快发的配方对抗缠发咒。你看花瓣边缘的焦痕,她在强行催动灵力,每多撑一刻,就会多耗一分心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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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刃轻转,更多光团浮起,在空气中拼出模糊的图案——阿芸站在祭台前,用染剂刷在巨网上划出弧线,身后的学徒们举着染剂桶,神情紧张却坚定,小萤的银质发扣在光团中格外显眼,反射的光比其他人都亮些。林悦注意到,阿芸的手腕上缠着块布条,像是受伤了,却依然用力挥舞着染剂刷,光团中的她嘴唇翕动,似乎在喊着什么,虽然听不见声音,却能感受到那份决绝。
林悦突然注意到金线的末端缠着半片染剂配方,纸张是潮岛特有的海苔纸,遇水不烂,边缘还带着淡淡的咸腥味。上面的字迹用墨鱼汁写就,虽受潮发皱却依然清晰:“同心染加锁灵花粉,可暂阻缠发咒蔓延,需三人以上灵力共振,共振时需念诵‘快发同心,其利断金’……”末尾的签名被水渍晕开,只看清“阿芸”二字,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,是她特有的落款标记,笑脸上的眼睛被画成了弯月形。
林悦将配方凑近鼻尖,闻到淡淡的海水味,想起阿芸总说“海苔纸能保存灵力,比普通纸张更可靠”,有次林悦弄丢了她写的染剂配方,阿芸就是用海苔纸重新抄了一份,说“这样就算掉进水里也不怕”。那份重抄的配方现在还夹在林悦的染剂手册里,纸页边缘被她摩挲得发亮。
祭坛在雾气里渐渐显形时,林悦发现祭台的石柱上刻着快发的云纹标志,被藤蔓啃噬得只剩轮廓,却仍能看出标志边缘特意打磨的圆弧——那是父亲的设计习惯,他总说“快发的东西不能有棱角,要像晨露落在花瓣上那样柔和”。父亲生前设计的染剂瓶、梳妆镜,甚至房车的边角,都带着这种温润的弧度,林悦小时候总爱用指尖沿着那些弧线滑动,说“像在摸月亮”。
有一次她问父亲为什么要这么设计,父亲笑着说:“美业人做的是让人舒心的事,东西也得让人看着舒服,不能硌着心。”那天下午,父亲教她打磨一把桃木梳,让她反复摩挲梳齿的边缘,直到指尖再也感觉不到一丝毛刺。“你看,”父亲举起梳子对着阳光,“这样的梳子,梳头发时才不会扯痛头皮,就像做人,要把棱角磨平,才能更好地照顾别人。”
祭台周围散落着些快发的工具:染剂杵上还沾着锁灵花粉,木头上的凹槽是常年研磨留下的,深浅不一的痕迹记录着使用次数,最深的那道槽里还嵌着点紫色的粉末,是锁灵花的花粉;量杯里剩着半杯淡绿色液体,杯壁上贴着“清藤染”的标签,标签边角卷着,像是被人匆忙扯过,标签背面用铅笔写着“辰时调,可保三日效”,字迹娟秀,是小萤的笔迹;还有半块没用完的晨露草,草叶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,像颗颗细小的钻石,接触到空气后慢慢凝结成冰晶——是晨露草特有的“凝露”现象,说明采摘时间不超过三个时辰。
林悦认出这是小萤最擅长辨认的草药,她总说“晨露草的露珠像星星,能指引方向”,有次在雾林迷路,就是靠着小萤辨认晨露草的生长方向找到出路的。那天小萤指着草叶上露珠滚动的轨迹说:“露珠总往低处流,而水最终会汇入溪流,跟着它走,总能找到有人烟的地方。”此刻看着这半块晨露草,林悦仿佛又听到了小萤清脆的声音。
祭台中央跪着个身影,她的头发已经蔓延到脚踝,每根发丝都缠着片绿叶,叶片的脉络清晰得能数出纹路,像谁在头发上画了无数细小的网。银质发扣嵌在她的眉心,反射的光在雾里晃悠,像枚正在融化的雪粒——正是小萤,她的手指还保持着握染剂刷的姿势,指尖渗出的血珠滴在地上,凝成了清藤染的碧绿色,在祭坛的黑土上洇出朵小小的花,花形与锁灵花一模一样,花瓣上甚至能看到细微的绒毛,那是小萤初学染花时总爱模仿的细节,她说“有绒毛才像真的,连风都能吹动”。
“染剂……在石缝里……”小萤的声音从藤蔓里传出来,带着叶片的摩擦声,像被砂纸磨过的琴弦,每个字都透着痛苦,“加向阳花的花蜜……能让缠发咒暂时休眠……我试过了……”她的肩膀突然抖了抖,藤蔓里露出半张脸,嘴唇干裂起皮,嘴角还沾着点绿色的染剂渣,却还在努力扬起嘴角:“阿芸师父说……美业人不能哭,眼泪会让染剂褪色。她教我绣的第一个图案就是锁灵花,说它能锁住所有不好的东西……那天我绣错了七次,她就陪我拆了七次,说‘慢工出细活,快发的快,是熟练后的从容,不是急功近利’。”
说到这里,她的声音哽咽了,“可我现在……好像有点撑不住了……”小萤的目光落在林悦身上,带着歉意和恳求,“对不起……我没能保护好阿芸师父……她说要等我成为正式的快发修士,就把她的潮汐蓝配方传给我……”
林悦刚要迈步,就被苏慕言拉住手腕。他的指腹冰凉,带着剑鞘的寒气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:“别碰那些发光的藤蔓!”祭台边缘的藤蔓突然竖起尖刺,刺尖泛着紫黑的光,像淬了毒的针,尖端还滴落着透明的液珠,液珠落在地上,立刻冒出白烟,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腐蚀成了粉末,粉末散发出刺鼻的气味,像烧塑料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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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‘蚀骨藤’,碰到就会顺着血管往上爬,去年有个修士被缠到肋骨都断了,临死前还在喊‘快发的染剂能救我’。”苏慕言的声音带着后怕,他用剑鞘轻轻碰了下尖刺,刺尖立刻喷出细小的毒雾,落在地上将黑土烧出个铜钱大的坑,坑里的碎石都被腐蚀成了粉末,“这毒比沙海的沙魂咒还烈,沾一点就麻烦。”他从背包里取出个小小的玻璃罐,收集了一点毒雾,“回去得研究下解药,万一以后再遇到呢。”
苏慕言从储物舱取出个金属小盒,盒子上刻着沙漠的驼队图案,是阿漠临别时送的,他说“这盒子能防咒力侵蚀,装重要的东西准没错”。打开时,一股淡淡的花香飘出,里面装着些淡黄色的粉末:“这是沙海的向阳花粉,能中和蚀骨藤的毒性。阿漠说当年在黑风口,就是靠这个解开了沙魂咒的藤蔓。他还说向阳花跟着太阳转,阳气最足,邪祟最怕这个。”
他将花粉撒向祭台,粉末落在藤蔓上,发出“滋滋”的响,尖刺果然垂下了些,紫色的光也黯淡了几分,藤蔓的颜色从深紫变成了灰绿,像失去了生命力,叶片边缘开始卷曲、枯萎。“这花粉得省着点用,”苏慕言边撒边说,“阿漠说沙海的向阳花十年才开一次,这一盒够我们用,但想再找就难了。”
在小萤脚边的石缝里,林悦找到个被啃咬过的染剂盒,盒盖边缘留着细密的牙印,像是小萤情急之下用牙齿咬开的,齿痕深浅不一,能看出当时的焦急——深的齿痕是犬齿留下的,浅的是门齿,林悦甚至能想象出她咬紧牙关、脸颊用力的模样。里面的“清藤染”还剩小半盒,液体表面结着层薄薄的绿膜,是染剂与空气接触后的正常反应,用指尖戳破绿膜,下面的染剂依然清澈,散发着青竹的清香,让人想起雾林清晨的竹林。
盒底刻着行小字,是用指甲硬生生划上去的:“阿芸师父说,最好的染料藏在向阳的石头下,那里的光会让颜色更鲜亮——就像做人,要朝着光走。”字迹歪歪扭扭,显然是匆忙刻下的,但每个字都很用力,刻痕深得能嵌进指甲。林悦想起小萤刚开始学写字时,总是握不住笔,阿芸就教她用指甲在沙地上练习,说“先学会用力,才能学会控制力道”。
她突然想起雾隐镇绣坊的染缸,阿芸总在缸底垫块朝阳的青石,说这样染出的丝线更有韧性,不易褪色。有次林悦好奇地问为什么,阿芸笑着说:“石头吸收了阳光的火气,染剂就会带着暖意,绣在衣服上也能让人心里暖和。”那天下午,她们一起在院子里晒染好的丝线,五颜六色的线在绳子上随风飘动,像挂了串彩虹,阿芸还教她辨认不同丝线的光泽,说“好的丝线会反光,像有星星藏在里面”。
此刻,林悦将染剂盒对准祭台的朝阳面,阳光透过盒身,在地上投下淡淡的绿光,那些竖起的尖刺突然垂下,在地上铺出条碧绿色的路,染剂流过的地方,还开出了星星点点的白花,花瓣上沾着金色的花粉,像撒了层碎金,走在上面能闻到淡淡的花香。林悦试着踩了踩,脚下的土地软软的,像踩着厚厚的苔藓,白花被踩到时,会散发出更浓郁的香气,让人精神一振。
“顺着这条路走。”苏慕言在前开路,剑刃始终保持着戒备状态,桃木剑上的净灵火忽明忽暗,映得他的侧脸忽亮忽暗,“蚀骨藤怕向阳花的阳气,暂时不会攻击,但我们得快,花粉的效力撑不了太久。”他的靴底沾着清藤染,每走一步,地上就会留下个淡淡的绿印,绿印边缘的杂草都挺直了腰杆,像是被染剂滋养过,草叶上的露珠也变成了淡绿色,滚落时在地上画出细小的绿线,像无数条微型的河流。
走在这条花路上,林悦注意到路边的杂草里藏着些快发的工具碎片,有染剂瓶的残片、梳齿的断片,甚至还有半块绣着快发云纹的布料。“这里以前可能是快发的据点。”林悦捡起那块布料,布料的材质是雾林特有的葛布,耐磨且透气,“你看这针脚,是阿芸的手法,她总爱在云纹的拐角处多绣一针,说是‘加固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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