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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9章 大名仓鬼（第2页）

张嘉闻点点头，“在下也刚刚听说此事，若有需要，定当尽力。”

“多谢先生。先生现下可否拨冗随我去现场看看？”

见状，张嘉闻回头嘱咐道：“阿蓠，你们俩先到驿站休息，我去去就来。”

回过头，面对正好奇偷看的张如晦，轻咳一声：“走吧。”

看着先生随皇城司一行进了城，阿蓠才悄悄问祝永佑道：“这张如晦，早就与先生相识？”

“当年我们刚入京时，这张家郎君可是东京城里有名的浪荡子，不想才过了几年，竟一跃成了皇城使。”祝永佑也很是意外。

阿蓠心中暗想，这皇城司源自五代时的武德司，实际是宋代皇室的特务机构，类似于明代的锦衣卫，负责执掌宫禁、周庐宿卫、刺探情报。

皇城使一职虽品级不高，但因其不受三衙辖制，而是直属皇帝，因此向来都是帝王心腹担任。看来这张如晦，着实不可小觑。

崇宁仓外，大名知府陆明仁、监督仓务的尚书左丞王履道，率领一众官员都已经在官舍等候了。

一见皇城司标志性的紫袍黑靴，两人都站了起来，再看旁边多了个穿道袍的年轻公子，都颇为疑惑：“张皇使，这位是？”

“陆知府不知道倒情有可原，王左丞竟也没认出来吗？”张如晦笑道。

王履道闻言仔细看了会儿，顿时惊呼出声：“难不成，竟是张天师吗？”

张嘉闻含笑颔首：“多年不见，见过王左丞。”

“哎呀，真是天师您哪，在下方才当真失礼了。”

王履道连连赔罪，转而看向陆知府说：“这下好了，有张天师在，什么妖魔鬼怪有何惧哉，陆府台，你我可有救了！”

陆知府似乎也惊讶不已，只一径连连点头。

倒是张如晦先说起了正事：“好了，闲话少叙，王左丞先带我们看看现场吧。”

崇宁仓如今已毁于一旦，站在一堆破砖烂瓦中，王履道将前晚的情形声情并茂地说了一遍，最后道：“后来士兵们仔细搜查了粮仓废墟，发现原本满满当当的粮食，全都一颗不剩，想来定是那怪物所为。只是害苦了我等，原定的开仓放粮也不得不取消，还要紧急从他处调拨粮食过来。”

张如晦皱着眉头看着杂乱不堪的现场，问道：“方才王左丞说，还死了一个小吏？”

“正是，此人姓李，是掌管粮仓出入库登记的典吏，当时怪物闯进官舍，兵士们紧追过去一看，人便已经死了，怪物却消失无踪。”

“去看看。”

现场是官舍中一个小小值房，尸体早已经被搬走，房中只有一张案几，两把椅子，一张坐榻，其他的都是各种账册书本，此刻也是一片凌乱。

王履道说：“本官进来时，李典吏就趴在这案几上，胸口破了个大洞，血流了一地，把那些账册都染红了，想来是失血过多而亡。”

陆知府补充道：“因为马上就要开仓放粮，当夜李典吏留在官舍，是为了重新誊对账册，不想，竟遇到这等怪事，还丢了性命……”说到这，他露出一脸悲戚。

张如晦似笑非笑地点头，看向张嘉闻说：“天师，您看？”

“你是皇城使，想来到这之前便探知了不少消息，我就不必越俎代庖了。”

“那好，我便不客气了。此案疑点颇多，主要有三：其一仓鬼刚进房兵卒便追了过来，这么短的时间，李典吏却已血尽而亡，这不可能；其二他誊对的账册全部被血弄污，无法核对；其三开仓放粮在即，却偏偏出了仓鬼一事，所有粮食还都不翼而飞，不知所踪。”

“杀人、盗粮、毁账，全部都推到鬼怪身上，哈，当真好算计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