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枸橼解烦忧:百草堂的春日药方
暮春的雨,像江南女子手中的绣线,细密地织了半月有余。青溪镇上的青石板路被浸得发亮,倒映着两岸歪斜的乌篷船,连空气里都裹着一股化不开的湿意,黏在人衣领上、发梢间,闷得人胸口发堵。
百草堂的木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带进来一阵雨雾。王宁放下手中正在分拣的枸橼,抬头看向来人——是住在东头的李阿婆,她佝偻着背,手里攥着块半湿的蓝布帕子,不住地咳嗽,每咳一声,肩膀就跟着颤一下,眼角的皱纹里都攒着愁绪。
“王药师,您快给瞧瞧,这雨下得我胸口像压了块石头,夜里躺不下,白天也没力气,连孙子吵着要吃糖糕,我都没心思哄。”李阿婆坐在诊桌前,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说话间又忍不住咳了起来,帕子上沾了些淡青色的痰迹。
王宁伸出右手,三指搭在李阿婆腕间。他的手很粗糙,指腹上布满老茧,那是几十年抓药、切药磨出来的痕迹,虎口处还沾着点淡黄色的药粉——方才分拣枸橼时,果皮上的精油蹭在了手上,留下淡淡的清香。“阿婆,您这脉滑而濡,是痰湿堵了肺腑,再加上这雨天闷得人心里发慌,肝气也郁着,才会又咳又喘、烦躁不安。”
他收回手,转身走向药柜。药柜是老松木做的,已经有些年头,柜门上的铜环被磨得发亮,每一格都贴着泛黄的纸片,上面用小楷写着药材名。王宁打开标着“枸橼”的抽屉,一股清冽的香气瞬间散开,盖过了空气里的湿闷。抽屉里的枸橼切片薄而匀,果皮呈柠檬黄,边缘带着点浅褐色的纹路,果肉部分泛着淡淡的酸香。
“这是去年钱多多从福建收来的枸橼,那边气候暖,土壤松,长出来的果子香气足、药性厚。”王宁拿起一片枸橼,递到李阿婆面前,“您闻闻,这气味能疏肝气,再配上陈皮、茯苓,熬成汤喝,既能化痰湿,又能解烦忧,正好治您这毛病。”
李阿婆凑近闻了闻,眉头舒展了些:“这味儿倒清爽,就是……能管用吗?前儿我听西头的刘二狗说,这枸橼就是普通果子,当零食吃还行,哪能治病?”
王宁的手顿了顿。刘二狗是斜对门济世堂孙玉国的手下,这话一听就是故意传的。他没多说,只是把枸橼放回抽屉,开始抓药:“阿婆,您放心,药好不好,喝两副就知道。我给您开三天的量,每日早晚各煎一次,喝完再来复诊。”
正说着,药铺的门又被推开,王雪挎着个粗布药篮走了进来。她今年十七岁,梳着双丫髻,发髻上别着个用枸橼皮晒干制成的香囊,浅青色的布衫上沾了些泥点——方才她去后院翻晒药材,不小心踩进了积水里。“爹,后院的陈皮都晒好了,就是雨总不停,茯苓都快潮了。”
她放下药篮,一眼看到诊桌前的李阿婆,笑着上前:“李阿婆,您又来抓药啦?我爹刚还说,这雨天最适合用枸橼入药,您喝了肯定能舒服些。”
李阿婆接过王宁递来的药包,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:“雪丫头,我不是不信你爹,就是刘二狗那话……”
“阿婆,您别听他胡扯!”王雪性子直,一听这话就急了,“上次张婶子也是痰湿咳嗽,我爹用枸橼给她治好了,她还说要拿自家做的米糕来谢我们呢!刘二狗就是孙玉国让来造谣的,怕我们抢了他们的生意!”
王宁轻轻拍了拍王雪的肩膀,示意她别激动。“雪丫头,说话要有分寸。”他转向李阿婆,语气温和,“阿婆,您要是不放心,今晚就让雪丫头去您家,帮您煎药,您看着她放药,心里也踏实。”
李阿婆连忙摆手:“不用不用,王药师都这么说了,我信您。”她攥着药包,脚步轻快了些,走出药铺时,雨似乎小了些,空气里的枸橼香跟着她飘了出去,落在青石板路上。
王雪看着李阿婆的背影,皱着眉:“爹,孙玉国也太过分了!他就是想趁着村民生病,卖那些高价药材,见您用便宜的枸橼治病,就故意造谣!”
王宁叹了口气,走到门口,望着斜对门的济世堂。济世堂的门面上挂着鲜红的幌子,比百草堂的醒目多了,孙玉国正站在门口,穿着锦缎长袍,手里摇着折扇,看见王宁,还故意扬了扬下巴,眼神里满是得意。
“别气,”王宁回头,摸了摸王雪的头,“行医者,凭的是良心和医术,不是口舌之争。这枸橼能不能治病,村民们喝了就知道。只是……”他看向后院的方向,“这雨再不停,药材怕是要受潮,钱多多送药的船也该到了,别误了用。”
话音刚落,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,一个穿着短打的汉子骑着马跑了过来,到了百草堂门口,翻身下马:“王药师,钱老板让我来报信,他的船在渡口被雨困住了,枸橼和其他药材得晚两天才能到。”
王雪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:“怎么偏偏这时候困住了?现在来抓枸橼的村民越来越多,库房里的存货怕是撑不了几天!”
王宁沉默着,走到诊桌前,拿起那片枸橼。窗外的雨又大了起来,敲打着窗棂,发出“淅淅沥沥”的声响。他看着枸橼上清晰的纹路,心里盘算着:得想个办法,既能让村民们相信枸橼的药效,又能撑到钱多多送药来。
这时,后院传来张娜的声音:“当家的,雪丫头,晚饭好了,快进来吃吧!”
王宁收起枸橼,对王雪说:“先吃饭,办法总能想出来的。”他推开里屋的门,一股饭菜香混着淡淡的药香飘了过来,暂时驱散了心头的愁绪。只是他知道,这场关于枸橼的较量,才刚刚开始。
晚饭的菜很简单,一碟青菜,一碗豆腐汤,还有一盘蒸南瓜。张娜把最后一碗饭端上桌,看着父女俩脸色都不太好,便轻声问:“是不是钱老板那边出了岔子?”
王宁点点头,扒了口饭:“船在渡口困住了,枸橼要晚两天到,库房里剩下的切片,顶多够再用三天。”
张娜停下筷子,眉头也皱了起来:“这可怎么办?刚才我去井边打水,还听见隔壁赵婶说,济世堂的孙玉国在跟人说,咱们百草堂快没药了,是故意拿‘果子’糊弄人。”
王雪放下碗,攥紧了拳头:“肯定是刘二狗和郑钦文到处造谣!爹,咱们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污蔑!”她忽然眼睛一亮,“对了爹,上次张阳叔来的时候,不是说枸橼能做药膳吗?咱们不如熬些枸橼汤,免费分给村民尝尝,让大家亲眼看看这药的好处!”
王宁抬起头,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儿:“药膳?倒是个主意。枸橼性温,和陈皮、茯苓一起熬汤,既能化痰湿,又不难喝,村民们也容易接受。”
张娜也附和道:“这个办法好!咱们后院还有些晒干的陈皮和茯苓,枸橼切片虽然不多,但熬汤够了。明天我就去买些冰糖,加在汤里,味道能更好些。”
第二天一早,雨终于小了些,天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亮色。王雪早早起了床,跟着张娜在后院的小灶房里忙活。张娜把枸橼切片放进陶罐,又加入陈皮、茯苓和几块冰糖,倒上清水,用柴火慢慢熬着。陶罐里的水汽袅袅升起,带着枸橼的清香和冰糖的甜香,飘满了整个后院。
王宁则搬了张桌子,放在药铺门口,又找了几个粗瓷碗,摆放在桌上。路过的村民好奇地围过来,小声议论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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