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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时,林婉儿忽然来访。她披着件月白披风,披风角沾着些夜露。“明日要去云游了。”她递给王宁一个布包,“这是补骨脂的种子,从南方带来的,比本地的品种更耐旱。”
王宁解开布包,见里面是些饱满的种子,黑得发亮。“多谢林姑娘。”他想起前几日刘二狗被拦下的事,忍不住问,“那日夜里,真是你拦住了他?”
林婉儿点头,指尖划过窗台上的补骨脂盆栽:“他举着火把要烧药库,嘴里还念叨着‘烧了这些破纸片子,掌柜的就不骂我了’。”她轻笑一声,“我告诉他,补骨脂又名破骨纸,破的是旧疾,补的是生机,哪能说烧就烧?”
“他听进去了?”
“许是吧。”林婉儿望着窗外的月色,“后来见他把火把扔在了溪里,蹲在石头上哭了半宿。”她起身告辞,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,“对了,张嫂子的泄泻若再犯,可用补骨脂配核桃肉蒸着吃,比煎汤更温和。”
王宁送走她,见月光落在药圃里,新翻的土地泛着银辉。他把那些种子小心地埋进土里,覆土时想起林婉儿的话——药材也认人心,你待它诚,它便给你真。
后半夜,王雪被一阵窸窣声惊醒。她揉着眼睛往外看,见王宁正蹲在药圃边,手里拿着个小水壶,给刚种下的种子浇水。月光洒在他的月白长衫上,像落了层薄霜,药圃里的泥土被浇得发黑,散发出混着草香的潮气。
“哥,半夜浇啥水啊?”她嘟囔着。
王宁回头笑了笑:“林姑娘说,这种子喜欢润些的土。”他指着泥土里冒出的点点绿意,“你看,这就醒了。”
王雪凑近了才看清,那些刚埋下的种子竟已发了芽,嫩白的芽尖顶着点褐皮,像些害羞的小虫子。她忽然想起小宝头上的新头发,想起张娜日渐红润的脸色,想起李婶又能挎着篮子买菜,眼眶忽然有些发热。
天快亮时,王宁把新抄的药书放进药柜最上层。书里夹着片补骨脂的叶子,是那日雨后捡的,如今已干透,叶脉像张细细的网。他忽然明白,所谓“破旧纸补新生”,补的何止是病痛,更是那些被辜负过的信任,被伤害过的人心。
晨光漫进药铺时,王雪正坐在门槛上,给辫梢重新别上朵紫花。她看见张娜端着药碗从里屋出来,月白衫上的桔梗花像是被阳光熨过,鲜活了许多。远处传来张阳药师的吆喝声,他挑着药担往山里去,竹担两头的藤筐晃悠悠的,里面装着新采的补骨脂种子,要去撒向更远的坡地。
柜台上的锦旗在风里轻轻摆,“破故纸补新生”几个字,被晨光染成了温暖的金红色。
秋阳把百草堂的青石板晒得发烫时,王宁正坐在药圃边翻土。铁锹插进地里的瞬间,带起几颗饱满的补骨脂——那是春天埋下的种子结出的新果,黑褐色的表皮沾着湿润的泥土,像串刚从岁月里捞出来的珠子。
“哥,你看谁来了!”王雪举着个油纸包跑过来,粗布裙摆扫过药畦里的紫苏,惊起几只粉蝶。她身后跟着个高瘦的身影,素色布裙洗得发白,袖口的补骨脂刺绣在秋光里泛着柔和的光。
“林姑娘?”王宁直起身,手里的铁锹“当啷”落在地上。林婉儿手里提着个藤篮,里面装着些晒干的补骨脂花,浅紫色的花瓣已经蜷曲,却仍透着股清劲的香。
“听说你种的补骨脂结果了,特来看看。”林婉儿的目光掠过药圃,那里的补骨脂长得比人还高,叶片上的黑褐色腺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“看来这青石镇的水土,很合它的性子。”
王雪把油纸包往石桌上一倒,里面是些炒得酥脆的补骨脂:“这是用新收的果子炒的,加了张伯送的五味子,你尝尝。”她抓起一把塞进嘴里,咔嚓的脆响混着药香漫开来。
正说着,小宝蹦蹦跳跳地从巷口跑来,新剪的头发黑得发亮。他手里举着支糖葫芦,见了林婉儿就喊:“林姐姐,你看我的头发!”林婉儿笑着摸摸他的头,指尖穿过发丝时,想起初见时那片光秃秃的头皮,像幅被重新上色的画。
“张嫂子呢?”林婉儿问。王雪往屋里努努嘴:“在教钱掌柜的婆娘做补骨脂糕呢。”话音刚落,张娜端着个木盘出来,月白衫上沾着些面粉,领口的桔梗花像是落了层雪。“林姑娘尝尝?”她把盘子递过来,里面的糕点呈浅褐色,嵌着些黑芝麻,“用新收的补骨脂磨粉做的,专治虚寒胃痛。”
林婉儿拿起一块咬了口,温热的甜香里裹着淡淡的辛味,像把小伞撑开在胃里。“比我在山里用野蜂蜜做的更合口。”她望着药圃里的补骨脂,忽然从藤篮里取出个布包,“这是我在云游时收的老药方,里面有补骨脂配菟丝子治遗尿的古方,或许对你有用。”
王宁接过布包,展开时见是张泛黄的麻纸,字迹已经模糊,却能辨认出“破故纸三钱,酒浸一宿”的字样。他忽然想起父亲留下的那本医书,里面夹着的补骨脂叶片,此刻正压在新抄的药书里,成了最好的书签。
这时,钱多多背着个大藤筐进了门,筐里码着整整齐齐的药材,最上面摆着块牌匾,红底黑字写着“诚信药行”。“王掌柜,这牌匾是请镇上老木匠做的,以后我就用这名号,绝不再做亏心事。”他抹了把汗,指着筐里的补骨脂,“这些是给邻县药铺捎的货,都按你教的法子挑的,颗颗饱满。”
王宁看着那些补骨脂,忽然想起孙玉国。听说他走时把回春堂的牌匾劈了当柴烧,灰烬里混着些没卖完的青果,被钱多多捡来埋进了药圃——如今那里的补骨脂长得最旺,像是把所有的错处,都长成了向上的力气。
日头偏西时,张阳药师挑着药担回来,藤筐里装着些新鲜的杜仲,断口处渗出晶莹的胶丝。“山里的补骨脂也结果了,我采了些种子,明年咱们再多辟些地。”他把筐里的种子倒在石桌上,与新收的补骨脂混在一起,黑褐相间,像盘没下完的棋。
林婉儿要走时,王宁往她的藤篮里装了些新收的补骨脂:“这是用你说的法子种的,盐炒之后效力更足。”林婉儿接过篮子,忽然从袖中取出个小瓷瓶:“这是补骨脂筋的药酒,治风湿痹痛很管用,留给陈老爹吧。”
王雪送她到巷口,见林婉儿的身影渐渐融进夕阳里,素色裙摆飘动的样子,像株被风推着走的补骨脂。她忽然想起什么,转身往回跑,辫梢的紫花在秋光里划出道弧线。
“哥!你看这个!”她举着片叶子冲进药圃,那是片补骨脂的枯叶,叶脉间藏着颗小小的种子,“它自己把种子藏在叶子里呢!”王宁接过叶子,见那种子紧紧嵌在叶脉织成的网里,像个被妥帖收藏的秘密。
暮色漫上药圃时,王宁坐在石桌边,看着张娜把新收的补骨脂倒进陶罐。盐粒落在果实上的声音,像场细碎的雪。他忽然想起林婉儿说的话:“药材最是诚实,你对它用几分心,它就给你几分效。”
远处传来钱多多的吆喝声,他正挑着补骨脂糕往镇东头去,木梆子敲出“咚咚”的声响,混着药圃里的虫鸣,像支被岁月泡软的歌谣。王雪蹲在灶前煎药,砂锅里的补骨脂与肉豆蔻翻滚着,褐色的药汁泛起细密的泡沫,把整个屋子都浸成了暖色调。
王宁望着药圃里摇曳的补骨脂,忽然觉得这株草就像青石镇的日子——看似普通的根茎,却在泥土里悄悄织着网,把人心、信任、岁月,都织成了最结实的纤维。月光爬上药圃时,他仿佛看见那些深埋的种子,正在黑暗里悄悄鼓胀,等着在下个春天,长出新的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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