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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非寻常急症。”王宁将参须放回药斗,指腹在斗签上轻轻敲了敲,“巴豆伤人,先伤津液,再耗元气。得先清余毒,再缓补,一步都错不得。”
两人正争执,门外忽然传来个苍老的声音:“王小子这话,倒有他师父的影子。”
众人抬头,见林婉儿拄着根枣木拐杖站在门口。她灰布头巾下露出半张布满皱纹的脸,手里拎着个竹篮,篮子里装着些刚采的马齿苋。最惹眼的是她的手,指关节粗大变形,指腹上满是深浅不一的裂口,却捏着片翠绿的薄荷,气息清冽。
“林婆婆。”王宁停下手里的活,语气缓和了些,“您怎么来了?”
“听说你这儿有热闹看。”林婉儿走到门板旁,拐杖头在老汉脚踝处轻轻一点,“这脉象,虚中带躁,是巴豆的火没泄干净,又伤了元气。你师父当年治这症,总在解毒药里加三分参,说是‘驱邪不伤正’。”
王宁一怔,随即恍然:“您是说……少佐人参,既能固气,又不助邪?”
“正是。”林婉儿放下拐杖,从篮子里取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些切得极薄的参片,色如琥珀,“这是林下参,性子缓,配着黄连用,正好。”
王宁取过一片参,投入还温热的药汤里。参片在汤中慢慢舒展,原本苦涩的药气里,渐渐透出丝微甘。他再次给李老汉喂药时,老汉喉头动了动,竟自己往下咽了。
就在这时,药铺外突然吵吵嚷嚷起来。刘二狗带着几个村民堵在门口,手里举着张纸,尖声喊道:“大家快来看啊!李老汉就是吃了百草堂的巴豆才这样的!王宁用毒药害人啦!”
“你胡说!”王雪从后院跑出来,双丫髻上还沾着艾草屑,“我哥根本没给李爷爷用药,是孙玉国的生巴豆!”
“谁看见了?”刘二狗抖着手里的纸,“这是郑先生写的证词,说亲眼看见王宁给人开巴豆!”
村民们议论纷纷,有人指着百草堂的牌匾,说早就觉得王宁用猛药不安好心。李老汉的儿子也慌了神,拉着王宁的袖子问:“王掌柜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王宁没理会刘二狗的叫嚣,只盯着李老汉的脸。片刻后,老汉喉间发出声悠长的呻吟,眼睛慢慢睁开条缝,虚弱地说:“水……渴……”
“有救了。”王宁松了口气,对张娜道,“再煮些米汤,少放些盐。”他转头看向刘二狗,目光冷得像淬了冰,“你家掌柜的药,若是真能治病,为何要让你来这儿闹事?”
刘二狗被问得一噎,梗着脖子道:“你……你少转移话题!有本事让李老汉说,是不是吃了你的药!”
“我没吃他的药……”李老汉突然开口,声音嘶哑却清晰,“是……是回春堂的黑丸子……吃完就拉……”
刘二狗脸色骤变,还想再说什么,林婉儿突然拐杖一顿,沉声道:“当年你爹生急病,是谁用半钱巴豆霜救回来的?如今为了几文钱,就帮着外人糟践良医?”
刘二狗脖子一缩,再也不敢作声。村民们这才明白过来,纷纷指责刘二狗胡说八道。王宁却没心思理会这些,他正专注地给李老汉喂米汤,瓷匙碰到老汉干裂的嘴唇,发出轻微的碰撞声。
林婉儿走到他身边,低声道:“孙玉国敢这么干,怕是不止这一桩。生巴豆在他手里,迟早是个祸根。”
王宁看着药碗里渐渐融化的参片,眉头又皱了起来。阳光透过窗棂,在药柜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那些贴着“巴豆”“黄连”“人参”的斗签,在光线下忽明忽暗,像藏着无数秘密。
处暑的月光带着股凉意,淌进百草堂的后院。王宁蹲在炮制房前,借着檐下的马灯翻看竹匾里的巴豆霜。淡黄色的粉末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,那是他用三天时间反复压榨去油的成果,指尖捻起一点,触感干燥松散,再无半分生巴豆的黏腻。
“哥,张阳哥说前堂的灯油快没了,让我来取些。”王雪抱着个空油罐进来,双丫髻上的红头绳在暗处格外显眼。她瞥见竹匾里的药粉,脚步顿了顿,“这就是能治喉痹的巴豆霜?看着倒像灶心土。”
“别碰。”王宁按住她伸过来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布帛传过去,“再淡也是巴豆,沾多了能让你嗓子肿得说不出话。”他用银匙将药粉装入个青瓷小瓶,塞紧软木塞,“前儿李大叔家的小子得了喉痹,痰堵在嗓子眼里,喘得像破风箱,明早得来取这药。”
王雪点点头,眼睛却瞟向墙角的竹筐——里面装着些没来得及处理的生巴豆,种皮暗棕,被月光照得像堆小石子。“孙玉国那边这几日倒安静,刘二狗也没再来闹事。”
“安静才要当心。”王宁将瓷瓶放进炮制房的木柜,锁舌“咔哒”一声扣上,“孙玉国那性子,吃了亏必想找补。他从钱多多那儿买的生巴豆,多半还没用完。”
正说着,前堂传来张娜的声音:“阿宁,该歇着了,明早还要给李老汉复诊呢。”
王宁应了声,灭了马灯。后院顿时沉入一片墨色,只有墙根的蟋蟀不知疲倦地叫着,混着远处稻田里的蛙鸣,倒显得夜格外静。
三更时分,王雪被尿意憋醒。她摸着黑穿过天井,刚要推开茅房的门,忽听炮制房那边有“窸窸窣窣”的响动。月光从云缝里漏下来,照见个黑影正蹲在木柜前,手里拿着根细铁丝,在锁眼里来回搅动。
“谁?”王雪吓得攥紧了衣角,声音发颤。
黑影猛地回头,帽檐压得很低,只露出个尖瘦的下巴。他显然没料到会有人,手忙脚乱地扯开锁链,从怀里掏出个纸包,往木柜里一塞,又抓出那个青瓷瓶揣进怀里,转身就往院墙跑。
王雪追了两步,脚下被石子一绊,摔在地上。她眼睁睁看着黑影翻墙而去,墙头上挂落的一片布角,在风里晃了两下飘落——那布角是青灰色的,边缘还绣着个歪歪扭扭的“回”字。
“哥!嫂子!有贼!”王雪爬起来就往正房跑,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王宁和张娜披衣出来时,只见炮制房的木柜门敞着,里面的巴豆霜瓷瓶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包。王宁打开纸包,一股熟悉的油气扑面而来——里面竟是些磨得极细的生巴豆粉,黄褐色的粉末里还混着些没去净的种皮碎屑。
“是孙玉国的人。”王宁捏紧纸包,指节泛白,“他们偷换了巴豆霜。”
张娜脸色发白,攥着王宁的胳膊:“那……那瓶巴豆霜被他们拿走了?”
“更要紧的是这个。”王宁掂了掂手里的生巴豆粉,“明早李大叔带儿子来,若用了这个……”后果不堪设想,生巴豆粉接触咽喉黏膜,轻则腐蚀肿痛,重则窒息丧命。
王雪这才想起什么,从地上捡起片布角:“哥,我看见他翻墙时挂下来的,这是回春堂伙计穿的布衫料子。”
王宁将布角攥在手心,布面上的针脚粗糙,果然是孙玉国那间小药铺的手艺。他走到院墙根,借着月光查看,墙头上有块砖松动了,砖缝里还卡着几根黑色的短毛——是刘二狗那身总也洗不干净的油垢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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