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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所长挠挠头,笑了,打趣她:“你还说我,你才30就白头发。”
她怅然叹道:“我这是伤着了,血液不通。”
“那也是累的。”顾所长催着她也去看看,别只顾忙工作,“你爹活着那会儿,就老是跟我说,你这孩子干什么都一门心思,有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犟劲,这容易吃亏的。”
正午暖风,吹得人有点热,心情也浮躁。
向非晚坐在车里,壮壮乖乖在副驾驶趴着。
她们从咖啡厅那条路绕回去的,叶桑榆和董正廷刚要走,向非晚淡淡地瞟了一眼,跟壮壮念叨:“你看看这个傻小孩儿,白白浪费一上午的时间,可是能怎么办呢?该走的路,都走一遍才能甘心吧?”
叶桑榆出了门才看见她的车,董正廷也愣了一下,眉头紧蹙。
“上车。”向非晚下车,主动打开车门。
董正廷抖了抖西装:“她还真是阴魂不散。”
“我坐董正廷的车走。”
“可是壮壮想你了诶。”向非晚从车里抱出壮壮,“它一直在哼哼,壮壮,你哼哼。”
壮壮可真听话,哼哼唧唧的,小尾巴摇得欢。
“你抱着狗坐别人的车,弄得都是狗毛也不妥。”向非晚把理由安排的明明白白,尽管董正廷说没关系,叶桑榆还是谢绝:“董先生,你先走吧,我自己想办法。”
董正廷临走前,冷森的眼神看了一眼向非晚,可惜,向非晚压根没给他半点注意力,还在和叶桑榆说:“这边的方向要绕远,司机调头不方便,要过去打车还得走天桥,你实在不愿意,你开车,我走着。”
“……”
向非晚精准拿捏她,叶桑榆很不爽:“好啊。”
她抱着壮壮放到副驾驶,真得发动车子要走,向非晚站在车边,探头说:“那你能不能捎我一段,到天桥那就行。”
向非晚手臂搭在车窗上,昨晚绑过的手腕,红痕斑斑,故意给她看的。
见她没拒绝,向非晚从前面绕过去,坐上副驾驶:“壮壮还小,不能一个人坐车。”
叶桑榆无语地看她,她眨眨眼:“一只狗也不安全。”
人不要脸,才能活得好吧?叶桑榆瞟了一眼旁边的人,捏着壮壮的爪子玩,丝毫不受任何事情影响。
董正廷看她们走了,拿起副驾驶的西装,从胸前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精巧的小方管,是一个全新的录音笔。
向非晚凑到他耳边,说得恰好是:“想窃听设备就藏好点,垃圾。”
他不知向非晚怎么发现的,倒了一杯咖啡,进了水,现在长按没反应,试了几次都是如此,气得他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,骂了句“操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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