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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暄两句,两人碰杯饮下一杯酒。
既然闻行道让他来聊聊,他便开门见山好了。思及此,郭征没有打马虎眼,直截了当地拱手问说:“敢问……方庄主劝行道参加下次的武林大会,所谓何事?”
方柳道:“即使参加武林大会,自是为了当上武林盟主。”
“当上盟主之后呢?”郭征问,“方庄主是何打算?”
方柳轻笑一声:“方某以为,郭盟主会问‘是何居心’。”
郭征:“方庄主言重了。”
他能看出方柳无恶意,也潜意识中不愿相信方柳这般芝兰玉树、气质孤绝,会是心有恶念之人。
至于闻行道,想必也是如此思虑。
方柳反问郭征:“朝廷和江湖之间的关系如何?”
虽然对这问题感到疑惑,郭征仍旧答道:“互不干涉。”
方柳又问:“不知郭盟主又是如何看待?”
这个问题倒是问住郭征了。
朝廷和江湖在明面上一直是互不干涉、互不共通的状态,自大周朝开国以来便是这情况,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变过。而对着大周皇帝的昏庸,朝廷和江湖之间的关系变得越发割裂,官员瞧不上武林人粗俗,武林人看不起官场污秽。
对彼此的意见越深,割裂也就越深。
因为一直是这个局面,郭征便也没有深想过其中关窍,只专注于天下武林的太平。
见郭征迟迟没有回答,方柳缓缓道:“那方某换个问法,究竟是谁,定下了武林和朝廷不互通的规矩?”
“……”
郭征再次被问的哑口无言。
电光火石间,他脑海中忽然浮现一种可能,惊讶万分地看向方柳:“……方庄主不会是想?”
方柳与他对视,眸中沉寂如海:“正是。”
郭征惊心于他的想法:“这……方庄主当真?”
“自然当真。”
郭征深呼吸一口气。
方柳任他消化这消息,还兀自悠闲地为两人斟了一杯酒。
半晌,郭征闷头灌下一杯酒,道:“无论方庄主是何谋算,何必将江湖和朝廷牵扯在一起?”
方柳:“郭盟主是觉得,如今内忧外患的大周国不该被救?”
郭征:“自然应该,可江湖中人又能做些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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