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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,小朱在县城繁华的商业街,意外遇见了近十年未见的老领导卢局长。时光荏苒,彼此都添了风霜,但相逢的喜悦溢于言表,免不了一番热情的寒暄。家长里短聊罢,空气里短暂地静默下来。只见老领导略作沉吟,目光温和地落在小朱脸上,嘴角牵起一丝感慨的笑意,缓缓说道:“小朱不错,人品好!”一边说着,一边还意味深长地冲他微微点了点头。
别过老领导,小朱一时间心潮起伏,思绪万千。没想到,事隔这么多年,人海茫茫中偶然相遇,老领导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,竟仍是这句熟悉的评价。这声“人品好”,像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心,荡开了记忆的涟漪。老领导,正是小朱上一个单位——县轻工局的前任局长,卢正明。
那一年,时年五十四岁的卢局长,即将退居二线,这本是符合自然规律的事情。消息如同长了翅膀,很快在局里不胫而走。单位的气氛随之变得微妙起来,上至班子成员,下至普通职工,各怀心思,暗流涌动。当然,谁来接任局长这把交椅,无疑是大家目光聚焦的核心。倒是一贯沉稳的卢局长本人,显得格外从容淡定,仿佛置身事外。他心中自有一本明账。原来,卢局长因身体抱恙,早在两年前就曾主动向组织提出,希望能卸下担子,安心休养。只是当时一时没有合适的接替人选,加之工作正处于关键攻坚期,组织上斟酌再三,暂时搁置了他的申请。这一搁,就是漫长的两年。直到最近,尘埃终于落定,组织上正式敲定了接任者,卢局长心头一块巨石落地,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。
一个月后,县委的红头文件正式下达:免去卢正明同志县轻工局局长职务;任命王强同志为新任局长。县委组织部前来局里主持“辞旧迎新”班子宣布会。那天晚上,单位依照当时尚未明文禁止的惯例,安排了一场晚宴,既为卢局长饯行,也为王局长接风。
卢局长素来以重视礼仪规矩着称,但凡涉及公务的会议和宴请,必要求办公室摆放座位牌,一丝不苟。当晚宴席,主角自然是新老两位局长。精明的办公室主任深谙此道,明白此刻更需突出对老领导的尊重。于是,在主宾位上,他将卢局长的座位牌,端端正正地摆放在了王局长的右手边——按惯例,此为更尊之位。他想,王局长初来乍到,对此安排想必也能理解。参加晚宴的,除了两位主角,便是在家的班子成员和中层干部。
晚宴在和谐的氛围中拉开序幕。卢局长和王局长先后起身举杯,向在座同仁表达了各自该表达的心意——卢局长是感谢与告别,王局长是履新与希望。随后,席间便热闹起来,众人轮番向两位主角敬酒,推杯换盏,笑语喧阗。近两个小时的宴席,气氛热烈融洽,大家似乎暂时忘却了新老交替带来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离愁别绪。两位领导在众人的簇拥下,亦是红光满面,兴致颇高。席间,王局长一直姿态谦逊地向卢局长请教局里工作的方方面面,卢局长也显得毫无保留,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。总之,这场晚宴,让老领导感受到了足够的体面与温情,也让新领导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情与期待。
不久后,市主管局的领导莅临县里检查工作。检查之余,市局领导特意邀请已退二线的卢局长一同参加,也想借此机会叙叙旧情。因工作渊源,卢局长与这位市局领导本就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。见对方言辞恳切,卢局长便欣然“从命”,与王局长一道,参与了当天的陪同工作。
工作结束,一行人移步酒店用餐。万万没想到,走进餐厅,眼前的一幕让在场众人瞬间陷入尴尬的沉默。偌大的圆桌上,摆放着醒目的座位牌:主宾位自然是王局长和市局领导。然而,本该有卢局长一席之地的地方,却空空如也。显然,由于王局长最初钦定的陪同名单里没有卢局长,办公室主任对此临时变动毫不知情。而随行的局里其他同志,在没有得到领导明确指示的情况下,谁也不敢贸然做主添置座位牌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众人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。王局长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极为难看,一阵红一阵白。倒是事件中心的卢局长,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黯然,随即迅速挂上了豁达的笑容。他仿佛没事人一般,主动挥手示意大家:“都愣着干嘛?坐,坐!这么宽的席面,我卢某人身材还算苗条,随便挤挤都能坐得下!”他哈哈一笑,用自我解嘲的方式,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这场因自己而起的难堪。反应机敏的办公室主任立刻上前,顺势将卢局长安排在了市局领导的右手边,王局长与他一左一右。后来,职工们私下议论纷纷:这可是素来讲究规矩的卢局长,几年来参加此类公务宴请,头一回没有自己的专属座位牌。不仅如此,还成了计划外的“编外”陪客。自此之后,类似这般微妙的“忽略”,竟渐渐多了起来。
卢局长退位后,他原先那间宽敞明亮的“局长办公室”,门牌悄然换成了“决策咨询室”。对此,卢局长心知肚明,理解这是单位的安排。他还清楚地记得在班子宣布会上,县委组织部带队宣布班子的小年轻副部长,语重心长地拍着他的肩膀说:“卢局啊,您是老领导,经验丰富,退下来后,要多发挥‘传帮带’作用,扶上马,送一程啊!”这话听着是嘱托,落在卢局长耳中,却别有一番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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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天,卢局长整理旧物,想起自己还有几笔差旅费尚未报销。以往,这些琐事都是他的“专属司机”张成主动替他办妥。如今,张司机还是那个勤快的张司机,只是方向盘后坐着的人,已从卢局长换成了王局长。有着自知之明的卢局长,自然不便再给这位曾经的“专属司机”“添麻烦”。犹豫片刻,他拿着票据,亲自找到了办公室主任。
“卢局您放心,这点小事,我记下了,回头就给您办。”得知卢局长来意,办公室主任倒也没有推脱,爽快答应下来。
几天后,卢局长下乡调研。临行前,他顺便又去了一趟办公室,想问问差旅费报销的进展。办公室主任正扎在文件堆里,闻言抬起头,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:“哦,卢局,您那差旅费啊,我那天跟张司机说了。您看,我这也没随同您下乡,不清楚具体时间事由,所以交代张司机去处理了。他应该……快办好了吧?”办公室主任语速很快,仿佛急于结束这个话题。
卢局长嘴唇动了动,似乎还想补充点什么。然而,没等他继续开口,办公室主任已迅速抓起桌上的笔记本,语带歉意地说:“哎呀,卢局,实在不好意思,王局长那边有个紧急会议,我得马上过去。”话音未落,人已匆匆消失在门口。
卢局长独自站在变得有些陌生的办公室里,一时有些茫然。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办公室主任桌上的一份文件,只见左上角清晰地印着两个被突出强调的黑字——“秘密”。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拿起看看,指尖刚触到纸张边缘,又像被烫到般猛地缩了回来。就在这时,办公室负责收发文的小李一个箭步上前,动作麻利地将那份文件一把收起,同时嘴里清晰地说了一句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提示意味:“卢局,这是一份刚到的密件,还没来得及登记处理,按规定是不能随便摆在桌上的。”这话像一根细小的刺,轻轻扎了卢局长一下。
他愣了一下,随即脸上挤出一丝理解的笑容,点点头:“哦,很好!是该这样。”说完,不再停留,转身离开了办公室。下楼,走到机关大院的门口,他习惯性地望向曾经专车停放的位置,那里空空如也。他自嘲地摇摇头,走向了另一辆供单位职工出差公用的轿车。自从卸任一把手,下乡出差,专车接送自然是早成昨日黄花了。
又过了两天,卢局长接到了张司机打来的电话。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公式化的疏远和不易察觉的推诿:“喂,卢局啊?您那差旅费……实在不好意思,我最近天天跟着王局在外面跑,忙得脚不沾地,估计近期都没时间帮您报销了。您看……要不问问在家的其他同志,看谁方便帮您代劳一下?”
不久后的一次机会,财务股的小朱随同卢局长一起出差。返程的路上,车厢里气氛有些沉闷。小朱看着卢局长略显疲惫的侧脸,犹豫了一下,主动打破了沉默:“卢局,您手中还有无没报销的差旅费……如果有,您都给我吧?回头我连同这次的,一起帮您报了。”
卢局长闻言,明显愣了一下,随即转过头,眼中流露出真切的惊讶和感动,连声道谢:“哎呀,小朱!这……这真是麻烦你了!太感谢了!”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久违的、甚至有些过余的客气。一向习惯了卢局长往日领导口吻的小朱,被这突如其来的诚挚感谢弄得有些手足无措,连忙摆手:“领导,您快别这么客气!这都是小事,举手之劳。以后您有什么事,尽管吩咐我就好!千万别见外。”
那一刻,卢局长心头一暖,看着眼前这个曾被自己冷落的年轻人,内心五味杂陈,百感交集。也正是通过报销差旅费这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,卢局长第一次开始真正地、带着几分愧疚地重新审视小朱。
说起来,小朱调进县轻工局也才两年多。两年前,他还在县里一个偏远的乡政府工作。恰逢县轻工局面向全县公开遴选一名工作人员,各方面都优秀的小朱一路过关斩将,最终脱颖而出,得以调入县城。这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。然而,小朱万万没想到,自打踏入县轻工局大门的第一天起,他就成了自己所在股的负责人——陈股长眼中一颗不折不扣的“钉子”。
很快,小朱就从同事们的窃窃私语中拼凑出了缘由。原来,这位陈股长是卢局长的远房亲戚。更关键的是,在卢局长任内,一直不遗余力地向组织推荐陈股长,希望能提拔他。小朱这才恍然大悟:为什么自己一来,陈股长就如临大敌。就在他调动风声刚起时,局里就悄然流传开一个说法——新人小朱是冲着填补局里那个空缺的副局长位置来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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