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挑剩”这种话,还是前几年林钰自己说的。
可现在让她去挑,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啊。
万一那个人也喜欢上晚迎怎么办?
阮氏见她默不作声,又说着:“呐,十二三岁的时候,是谁非要缠着兄长带上你的?怎么如今年纪够了,反而躲在家里。”
“哪里会有家里好啊,”林钰便说,“自然是舍不得您和爹爹。”
她下意识望向父亲,见他神色似有所好转,却仍旧不肯多看自己。
隔半晌才道:“既然钰儿不想,那便先不要催了。”
阮氏却不依:“她今年十五不催,我看等她十七八了你怎么办!女儿家嘛,挑郎君就是挑自己的后半辈子……”
母亲的琐碎絮叨,曾经是听得厌烦的,此时林钰却温馨满足,没有生出一丝不耐。
只在饭后提了一嘴小哑巴的事,说是自己的花圃打理劳累,就调个小厮过去帮忙。
“我给他重新取了名,叫鸣渊。‘一鸣惊人’的鸣,‘潜龙在渊’的渊。”
阮氏夸这两个字取得很好,林建昌对此没什么反应,林钰就悄悄把目光投向林霁。
看来,他不曾在父母面前告自己的状。
林钰自然不会感激,甚至不知这份相安无事能维持多久。
晚膳后的瑶光院。
“我同阿霁说好了,过两天他休沐,叫他带你去游湖。”
“啊?”林钰一张小脸苦下来,“娘亲,我不想去!”
倒不是不想游湖,只是不想跟林霁一起。
阮氏何等剔透,问她:“今日我和你爹不在,是不是跟阿霁闹脾气了?”
“谁告诉您的?”
“用谁告诉我,你不肯去同他赴宴,今日在膳厅也没同他说话。”
知女莫若母,林钰抿抿唇不接话。
阮氏便叹了口气,“钰儿啊,娘二十八岁才生下你,又没给你生个兄弟姐妹。待爹娘百年之后,谁给你撑腰做主呀?”
“难道林霁会吗?”
“怎么不会,”阮氏握了她的手,“阿霁这孩子有出息,也是个知恩图报的。虽说人是冷了些,可他生性如此对谁都这样,又并非针对你。”
“听娘一句劝,莫要同他使小性子,择婿的事你不急,那便先放一放。阿霁身边定然不缺年轻有为的小后生,你同他亲近些,他自然也会替你留心的。”
林霁,替她留心?
真是越说越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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