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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看是骑马,别看在吐谷浑上,他们曾不眠不休的长途奔袭,但,现在那根神经松了下来,三百里的路程,不管是对谁,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。
若是准备不好,休息不好,不说晕倒,上吐下泻,是免不了的。
“薛将军,将军说的正步和军姿,是什么训练项目?你知道吗?”
“是啊薛将军,怎么听都没有听说过?”
“嘶·······听起来,好像并不难,站军姿,走正步,不就是站着和走嘛。”
“希望明天你还能这么说,娘的,睡觉睡觉,养足精神,将军可不会对咱们手下留情!”
“·········”
篝火,被灭掉了。
喧闹的营寨,除了四个角的了望塔,便彻底的陷入了寂静。
月明星稀到天朗气清,不过就是一个闭眼和一个睁眼的过程。
“这就是你叠的被子?他娘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家的狗窝,重新叠,难道忘了某家的话?”
“成角成棱,不说像豆腐,不论如何,也得最大概率的接近豆腐!”
“嘿,还有,这才不过是麻被,现在都叠不好,等老子给你们换上了棉花被子,到时候,一个个的都别睡觉了!”
“还都愣着干什么?去叠!不合格者,不许吃早饭!”
“这里是军营,不是狗窝,这是谁的臭袜子?这地,你们是怎么下得去脚的?一炷香内,若是干不好,出去给我跑五十里!”
张楚吼道。
他从士兵的宿舍里退出来,脸色很是不好看。
薛仁贵有些尴尬。
在卫生这方面,他并没有多么上心,就如其他各卫的情况一样,说实话,护农卫的卫生情况是要远远高于其他卫军的。
但,即便如此,在张楚看来,也完全是不过关的!
裴行俭去监督了。
在叠被子这一块,谁都比不上裴行俭,在秦川府,每天醒来,叠被子已是他第一件要做的事,自然这是张楚让他养成的习惯。
“不用自责。”
张楚瞅了眼薛仁贵:“大唐军队,对这一块,都没有太多要求,但,咱们护农卫,不行。”
“既然有了新思想,也要有新行为,治军,当严,西征的时候,都说我是被子将军,可他们不知道,一个小小的被子,透露出太多的信息。”
“若是连被子都叠不好,你说他们纪律好,谁会相信?”
“若是连被子都叠不好,这么简单的军令都无法执行,那么,上了战场,那些更当急的军令,又能如何信得过他们?”
“一支军队强大与否,就是从一个个小事中构建起来,然后聚集起来,最后方能成为威震天下的队伍!”
“哪一个队伍,是一蹴而就的?”
“没有!”
张楚给薛仁贵盛了碗粥。
再把两个鸡蛋剥开丢到粥碗里,然后拿起一个包子,带着薛仁贵,走到了后面的空地上。
在这里,张楚要修建训练专用场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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