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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轮微转,炎光榭去,银河星满。
叶浅夕让蒲月为自己准备了一身男装,将风息竹留给她的人皮面具戴在脸上,准备前往唐大将军府上。
她拒绝了蒲月与柳清婉的随行,只带了沈熙月。
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学医奇才,加以培养必然能有一番成就。
二人并未选择乘坐马车,走在与他曾走过数次的街道,望着头顶清寂的玉勾。
她心中惆怅,蒲月的话她是放在了心上的。
可她不愿去暗地里查探他的下落。
“月姐姐,你是怎么了,一路上叹了不下十来次气呢?”
“无事。”
虽然这么说,可沈熙月知道,她是有心事的。
为了让她开心些,沈熙月还是尽量表现出喜悦的腔调:“月姐姐,过几日便是乞巧节了。”
“哦?是么?”
她沉思了一会儿,道:“明日开始,将医书被褥都搬出来晒晒,过几日该下雨了。”
“什么?月姐姐你是不是搞错了?”
不该是年轻男女去河州渡桥上许愿,借此互抒情谊的么?
这可是一年中唯一一次闺门女眷可以任意出行之日。
从前叶浅夕在将军府是已嫁之妇,加之老秀才管的宽,自然不会出府,只是为顾言知和父亲祈福。
可沈熙月不同,她得母亲允许才能出去热闹一番,但如今在身旁唠叨的母亲已经变成了天上的星子。
察觉到她的异状,她选择抛却前程旧怨,轻声安慰:“熙月,若你想去散散心,还是可以的。”
沈熙月突然将她紧紧抱住,“月姐姐,对不起。”
她要对不起的太多,太多,此生都无法偿还。
无寻的影子透过窗子印在地砖上,他跳窗而入。
“主子,我打探到,叶里还有一个亲妹,是北狄九公主。”
说起这女子,无寻也是一身寒颤,又觉得恶心。
那九公主在北狄是出了名的疯癫,杀人饮血,豢养人宠,将其割舌割耳…
总之是血池沐浴,以骨制榻,极爱收集人骨。
据说还练就了慧眼识骨的本事,被她看中的人无一幸免。
不过萧墨行并未听说她是叶里的亲妹妹。
“难怪,兄妹俩有的一拼。”
初遇时,叶里被族人追杀,一身血污地倒在汝宁的城外。
他衣衫褴褛,双手带着锁链。
血腥气弥漫引来了狼群。
彼时,他才初醒便与狼群赤身搏斗。
那双眸中散发的寒光连猛兽也被震慑几分。
同样不为所容的身世,让一向冷漠无情的北定王起了恻隐之心。
与他不同,叶里极爱白衣。
二人相处近十年,虽一直有所防备,但终究防不胜防。
若不是他招来此人也不会让叶浅夕损失那么多的银子。
因为,她是真的很想念他,很想,很想,那股想要他的感觉,也越来越强烈。他们本来是夫妻,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。而且,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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