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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真没说话,她不知道怎么说。林舒张了张嘴,手指颤抖的掀开衣服,吉祥那张泛着白的脸出现在面前。林舒往后退了一步,他跑到旁边吐的昏天黑地。之后他走过来,又看了吉祥一眼,后退几步,张了张嘴想说什么,却发现他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了。陶真想说什么,却也说不出。她和林舒不需要安慰,也不想抓什么凶手,他们只想吉祥能够活过来。四周吵吵嚷嚷,官差来来去去,他们要将吉祥拉走,林舒抓着吉祥的手,他的手很凉,又僵硬,林舒愣了愣,呆呆的看着吉祥的手。他想说,不是这样的,吉祥的手并不大,却柔软温暖。这个不是吉祥的手。可他发不出声音,他的嗓子坏了。痛苦无声的蔓延,林舒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,胸口憋闷的像是要憋死他。“林舒!”陶真叫了他一声。林舒回头看着陶真,视线越来越模糊,眼前天旋地转,他看到陶真张嘴说话,却什么都听不到了。林舒做了一个梦。梦里他犯了错,吉祥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他半晌,那时候的吉祥自信张扬也很鲜活。吉祥骂了什么,他不知道,他只记得自己笑了。他想告诉吉祥,其实他这样挺好的。林舒醒来后,是在自己的房里,他看着房顶沉默了一会儿,感觉脸上湿湿粘粘的,用手一摸,一把的眼泪。后知后觉的疼痛一点点蔓延到四肢百骸。林舒爬起来,他出了门,店里伙计跟他打招呼他也看不见,他去了吉祥的店里,店已经关门了,上面贴了白色的封条,看着刺眼。他又往大理寺走,路过成衣铺子,他走进去,店主热情的招呼他。林舒声音及其嘶哑,他闷闷道:“我要最贵最好的衣服。”店主喜笑颜开,很快拿了衣服过来,林舒看了一眼,是好料子,摸起来就知道,也是吉祥的尺寸,就是不知道颜色他喜不喜欢。或许喜欢吧,这么贵,他一定喜欢。抱着衣服在店主诧异的眼神中出了门。大理寺里,陶真和裴湛都在,裴湛亲自验伤,他们最后判定,吉祥死前曾经遭遇过虐待,至于死因,只是窒息。有人用什么东西活活的将他捂死了,还给他画了浓妆,脱去衣服,嘴里塞满了花将他吊在树上。陶真听不下去了。她心头有一股火,烧的很旺,一直无法发泄。发现尸体的地方是个破旧的院子,院子已经许久没有人住,没有留下什么线索,唯一发现的只是吉祥手指的小指部分沾了不知道什么红,像花汁又像是颜料。“是丹蔻,杀他的是个女人?”官差疑惑了片刻说:“不对,咱们楚国有些男子也涂这个,有些青楼妓乱的很。”官差的脸色复杂,有些话不好说,可他认定了吉祥就是那种人,至于死因,无非就是情杀。陶真不认同。吉祥不是那种人,虽然他经常口嗨,可他也只是嘴上说说,他很干净。官差摇头:“我们仵作验过伤,他身上的这些痕迹另有出处。”官差说的隐晦,可陶真听明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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