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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双眼,幽深且带着淡淡桀骜,仿佛再也不是谁能轻易掌控的雏鸟了。
他冷声道:“我不需要谁给我交代,我也知道北月不会真心给我交代!
她能让云青兮一个人背上所有罪,死一次,就会让云青兮再背上所有的罪死第二次。
这样的交代,有什么意义吗?”
方沐橙品茶,表情淡然。
迩迩跟圣宁早已经手拉手离开了。
而凌冽坐在办公桌前,被这层层扒开后令人震惊的真相惊的也是面色铁青。
他何尝不气?
可是他身在这个位置上,牵一发而动全身,每一个细小的决定都是他要对国家、对历史负责的。
“父皇可还记得,纪家的集团出事、大嫂被人亮明兽妃身份,孝贤王府那一段坎坷颠簸的遭遇?
父皇可还记得,在大皇兄卧室里,亲眼目睹四只温箱变成烤箱时候的愤怒?
父皇可还记得,刚才监控画面里沈歆旖抱着建建就要瞬间砸死的那股毛骨悚然?
你若全都记得,那不便动手的事情,便交给我动手好了。”
倾慕说完,牵着贝拉从书房离开了。
方沐橙在书房里喝了会儿茶,从容起身:“陛下,太子殿下长大了,有自己的能力跟处事方式。
再说,陛下心里不也盼着殿下可以独当一面,甚至将你架空吗?”
他缓缓起身,往外走:“我去找太上皇或者纪先生下棋。”
这天的后半夜。
贝拉已经在倾慕的爱抚与拥抱下疲惫地睡着了。
倾慕却始终凝视她的脸,想着白日里的事情,生怕她再有什么闪失。
很多事,天亮可以处理。
有些气,却不想憋到天亮再去处理。
尤其大头来了电话,说是夜蝶半个小时前,醒了。
在医护人员的照顾下,她正准备喝点粥。
倾慕在贝拉额头轻轻一吻,去隔壁将迩迩跟圣宁唤了过来,还说:“守着你们妈咪。”
半小时后。
夜蝶的房间里布满了各种医疗设备,大头在门外守着,夜蝶安静地躺在床上。
乔家人已经打了很多次电话过来问夜蝶的情况,大头说了夜蝶脱离危险期之后,乔家人又问能不能送食物过来。
再加上这个案子的重要性,大头生怕夜蝶醒来接着闹自杀,便准备亲自守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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