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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早日摆脱原主的病体,高歌除了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外,还给自己制定了严格的训练计划。房子后面有一片空地,满是枯草。这块空地成了高歌的运动场。
每天午后,高歌都来这里锻炼。
连跑带走的最多一圈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。高歌知道那是虚汗。虽然做梦都想变得强壮,但她知道不能急于求成。欲速则不达,那么衰弱的一具身体,要循序渐进才好。
一次,胡氏看见高歌跑步,就扯开嗓子骂:“你是吃多了撑的?整天啥也不干,饭一顿不落,喂个狗还知道看家了,可惜了的饭给你吃······”
高歌跑过来,停在离胡氏三四步远的地方,若离近了,胡氏满嘴的臭气熏得高歌直呕。
“我跑跑步长点力气,好给你拾柴火、洗衣裳。”
高歌脑海中浮现出原主吃力地背着一筐木柴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,数九寒天胡氏逼原主洗衣服,小手冻得通红,一块一块的冻疮,有的都溃烂了的画面。
胡氏听了,想想也对。这个小丫崽子是个没嘴的葫芦,病病歪歪的,胆子又小,她说什么就是什么,大气不敢喘。今儿是咋啦,竟然敢直视着她,这让胡氏有点儿不悦。
“不好好干活,看俺不打死你。”胡氏丢下一句就走了。
高歌看着胡氏的背影,想着原主就死在胡氏手上,不禁冷笑,还想打死我,你试试!
林凤玲眼瞅着多儿一天比一天强壮,原先蜡黄的小脸也有了血色,她是打心里高兴。
可儿和换弟都发现多儿和以前不一样了。以前的多儿,十天有八天生病;说话不如蚊子响声大,并且很是依赖她们;胡氏咳嗽一声都吓得一哆嗦,躲在她们身后头都不敢抬······
如今的多儿,没有了怯怯的眼神,语气中带着坚定与自信,很多活儿干的比可儿还好。
有一点是可儿和换弟不能接受的,那就是多儿和她们疏离了,不再跟在她们屁股后面寻求庇护。
她们的想法若是让高歌知道,一定会笑得直不起腰,她一个二十多岁的人需要两个小屁孩保护?
一天,高歌照例跑步。可儿带着换弟和大宝在一边玩儿,换弟也凑热闹,跟着四姐一起跑。只一会儿,高歌就把换弟落(là)很远。
换弟不服气,农闲的时候,村子里的女孩子们在一起玩游戏,大家都不愿意带四姐玩儿,就是因为她跑不快,拖后腿。今儿这是咋了,都跑三圈了还不累。
换弟停下来,右手捂着心脏,感觉再跑就要吐血了。缓了一会儿,仍气喘吁吁,她问:“四姐,你咋跑这么快了?”
“练的。”高歌边跑边回答。
可儿注视着高歌,若有所思。
高歌跑完步,一边擦汗一边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。
大宝手里拿着一截树枝,小手正摘上边的叶子玩儿。
“榆钱儿!”高歌眼睛一亮。
“啥?”可儿没听清高歌说什么,顺着高歌的眼神看去,明白了,“你是说榆树籽儿?”
榆树籽儿?也对,榆钱儿可不就是榆树的种子吗?
高歌觉得还是榆钱儿好听,于是她对可儿说:“你看,这东西的形状像不像铜钱?”
“啥叫······形状?”可儿有点不好意思,她经常听不懂妹妹的话。
高歌抚额,以后说话一定要注意又注意。
“就是······就是它的样子。你看它圆圆的扁扁的,像不像铜钱?”
可儿点点头:“还真像。”
长这么大,她只真真切切看过一次铜钱,那是高建成把打零工挣来的钱交给胡氏,她给胡氏送洗好的衣裳,正好看见。铜钱放在炕上,胡氏正一枚一枚地数着。一大把钱,圆圆的,亮闪闪的。胡氏手里拿着根绳子,数一枚就把绳子穿过铜钱中间的孔。
一见可儿进去,胡氏小圆眼一瞪:“看啥啊看,出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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