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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夏寻则很是尴尬,但先前被芍药吓得肝胆寸裂的慌张,已经消散许多了。他刮了刮鼻梁骨,尴尬道:“智爷爷您别急,我先前也给芍药说了,这事咱们还年轻,不着急。过些时候,待芍药把身子养起来了,我就带她回北边,让爷爷再把在事给…”
“唰!”
“身子养起来?”
怒,越听越怒!
夏寻话才说一半,老人猛地一下子转过身去。两眼暴瞪,对着夏寻就破口吼道:“你是猪吗?难道你要把我家闺女,养成一头野猪给你配种,你才乐意是吗?”
“不不不…”
“智爷爷您别急…”
夏寻又刮了刮鼻梁骨,寻思了片刻:“您看这样成不,国考之后,我立马就顺路回北边,让爷爷再拟一份亲书,带回来给您过目。您看这可使得?”
“不成!”
“哼!”
果断拒绝,老人怒哼一声,回一手衣袖,便转身跨步,走回到太师椅坐下。
夏寻更尴尬了,眨眨眼皮子,求饶般看去芍药一眼。
而此时的芍药,虽然还是被幽怨与委屈占据了大部分神色,但经过老人刚刚那番怒火发泄后,她也知道这个“妾”字的由来了。心中的不安,随之便泄去十之四五。而所剩下的一半不安,则是源于老人先前所提到过的危险了。
哗哗…
执玉壶道清茶,慢熬几缕青茶香。
芍药再两手捧起茶几,到好的清茶,恭敬地捧到老人身前,小心说道:“先生消消气。”
“恩。”
老人接过茶杯,一口徐徐泯尽。尔后他才平下些怒火,随手又把茶杯,放回到了茶几上。
“你就别替他说话了…”
“既然你没跟他一走了之,那就证明,你心里还有我这老头子的。既然是这样,那你就得听我的话。这是为你好,也是为问天好。”
“为什么呀?”
芍药双手挽在小腹间,仍忍不住,撒娇劝道:“而且,先生他已经说了会把亲书改了的,您就别为难他了嘛。好不好?”
“呵…”
老人略有蔑色一笑:“你以为只是改一个字那么简单吗?如果日后事情真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,我还宁可你只做个妾就罢了。傻丫头!”
眉头微皱,似懂非懂。
芍药问:“为什么呀?”
“那你就不用守寡了。”
“守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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