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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画传神,仿佛可以扭转时空,让人真切看到六位曾经意气风发的知己好友游玩与于真武山涧,把酒饮欢,随性唱喝,意到浓时挥毫饮墨,笔走龙蛇的写下传世字画。只是,而今皆已物是人非,本应传世的字画也只能搁在这空荡荡的厅堂,孤芳自赏,萧瑟寂寞。
颇显无味,更显心殇。
“怎了?”
见夏寻愣在原地许久不动,默默冷声问道。夏寻稍稍回过神来:“没有,咦?他们怎么也在这里?”
夏寻忽显诧异,墨闲问道:“谁?”
“那五位老前辈。”
“哦。”
答着话,夏寻随之收敛起异色起步走出。
得知情况墨闲神色并无太多变化,随意地冷冷应一声,随之同行而去。
“咳咳…”
两人缓步走过厅堂,人未到,右侧的耳室便已传出一道熟悉的咳嗽声。
耳室的门是敞开着的,宽阔的耳室被一道青蓝色的帘幕分隔两端,隔着帘幕可隐约看得里端正对坐着两道人影,帘幕之外左右分列八张枫木交椅,正襟危坐着四位无所事事的老头子。这并非别人,正是一路随夏寻、墨闲从岳阳跑到寿山捅出个滔天大漏子,而后又周周转转来到京都的几位老头子。
“哟,角来咯…”
“咳咳,我看你两修为不见长,闯祸的本事可是一日千里呀,咳咳,佩服佩服。”
“厉害了我的哥,斩魏延了喂,越战王者了哟。”
“魏严算啥,我看他们连圣人都能斩呀。”
“……”
夏寻、墨闲两人来到耳室,刚入门,挖苦调侃之声便随之纷纷而来。夏寻尴尬笑了笑,心知这几老头的脾性故也不好多做解释,与墨闲拱手抱拳朝着帘幕之内便躬身弯腰行下一个晚辈大礼。
“晚辈,江谷夏氏子弟-夏寻,见过真武圣祖。”
“岳阳七星-墨闲,见过真武圣祖。”
行过大礼后,夏寻方朝着室内两侧及里端再分别行下小礼:“见过五位老前辈。”
大礼小礼皆行罢,声响回荡半息消沉,此间再无有声息。青蓝帘幕内的人,不知何故迟迟不曾发话,而外头的四位老头子也不再出声调侃,皆静看着堂间两人。以至于墨闲、夏寻都觉得有些奇怪,只是碍于晚辈的身份,长辈没发话他们也不好再开口问道去。
余烟淼淼,熏香淡淡。
清幽如秋风瑟瑟,是枫香而非檀香。
趁着无话的沉寂,夏寻稍稍打眼巡视去四周。四位老人木鸡愣坐,帘后人影沏茶淡饮,似乎有意把堂上两人晾在一边。而此间清净的布局也并未引起夏寻过多的留意,唯围堵帘幕之后的一道影子引起了他的好奇。那影子看像是一个箱子,被摆放在室内最里端,大约七尺长四尺高,这比例恰似一尊他曾见过的棺材。由于被帘幕遮挡,故看不清楚。只是,一尊棺材又怎么可能被安放在这里?想至此,夏寻便不由得摇摇头,否决了自己荒唐的想法。看去许久,夏寻的目光便回落道帘幕的人影身上。虽看不真实,但冥冥之中他的思绪似乎有那么一丝莫名的起伏。给他的感觉,就像这道影子曾在他的心里,烙印下了什么。有些熟悉,有些伤感,甚至于还有一丝丝想默然流泪的悲哀,非常奇怪。
“哗…”
大概过了有半刻时长,帘幕之后的其中一道人影拿起水壶,缓缓倒下茶水。
“你们走吧。”
“额…”
嗓音略显苍老,却轻柔如流水相当有磁性。只是说来的这话,却叫人无言以对。
夏寻、墨闲老远地爬上山顶一趟,被晾了半刻一话没话便叫人走吧,这是啥道理呀?墨闲转眼询问去夏寻,夏寻其实也没搞懂情况。只不过人家是长辈,而且这是别人家的地盘,人家要你走你也无可奈何。
夏寻无奈地摇了摇头,而后抱拳往帘幕内行下一礼:“打搅圣祖清修,晚辈深感惭愧,这便告退。”
说罢,夏寻便微躬着身子往后一路小步退起,至门槛他方才挺起腰杆领着墨闲转为缓步离去…
幽幽白烟,夹杂着淡淡枫香由帘幕的边角飘出,铜雀高盏明灭着缕缕光影。
待前堂传来一声关门的轻响后,帘幕之后的人影才拿起茶杯泯去小小一口。
“看见了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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