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巡查白绣一列的是一位黄肤肃脸的老儒者,看他那一身整洁的灰袍和笔直的站姿,无须细看便知是位眼睛不容沙子的货色。
白绣紧抱着白猪不放,老儒也不想与她过多辩驳,直接伸手就要抢…
白绣顿时急了:“大胆!你想干嘛?”
“老夫职责所在,你赶紧把猪交出来。”
“放肆!你敢碰我,我就告诉我娘亲,先把你给拿了!”
“额…”
老儒显然是晓得白绣的身份,闻言罢手。
看他态度虽是有所忌惮,但却没有放弃的意思,只是掂量着该怎么拿猪罢。而此时,考场中央高台之上,两位端坐虎案的主考官见得骚动,互相接耳交流了几句,尔后着灰袍的长发中年男子便拿起案上的青绿竹简,挽手从高台走下。
来者是位熟人,原问天阁副阁主,今翰林院院正-余冠川。
他急步行入考场,来到白绣阁前,朝着相持不下的监考官稍稍使个眼色,遂笑看白绣道:“小绣,给师叔个面子如何?”
“哼…”白绣哼一声抬眼朝天,果断拒绝:“我不给。”
“呵呵。”
余冠川好笑起:“今日乃国考,是有规矩的,可不容你胡来哦。我看你还是把白玉交由我代为照看好。免得待会你会不好看。”
“哒哒哒…”
在余冠川说话的同时,守备在考场外围的带刀侍卫便迅速走过来数人,看架势是要软硬兼施。见得围过来的侍卫,白绣顿时是没了脾气。她虽然蛮横,可也不是哪都敢放肆的。
银牙切齿嘟嚷着骂一句:“叛徒!”
余冠川也不跟她一般见识,挽起袖子,出一手举过屏风,笑道:“随你怎么说,给我吧,师叔那正好还有些蔬果可以喂它。”
白绣是没辙,扫眼包围在侧的侍卫,自知已事不可为,只好心不甘情不低地把小白猪从怀里抱出,交到余冠川的手上:“哼,要它少了一根汗毛,我唯你是问。”搁下狠话,白绣最后仍不忘再骂上两字:“叛徒!”
余冠川接过小白猪抱在怀中,空一手轻轻抚上它的背脊绒毛,没再多话,留下清淡一笑便转身离去。
“余院正。”
“……”
只是余冠川还没走出两步,侧旁那位监考的老儒,便又喊下了他的脚步。
余冠川稍稍侧脸:“又怎了?”
老儒使余光分别点向白绣前后左右四阁,轻声道:“他们的座次似乎被人动过手脚。”
余冠川不以为然:“或许巧合罢。”
老儒垫垫两袖,肃起正色:“按国试律例,同乡者应分隔七十丈,老朽意思还是把他们的位置重新分配,以示考场公正。”
“……”
白绣、夏寻、舞腾、舞兰一听此话顿时眼皮子一挑,但没等他们有所异议,余冠川便摆了摆手,先说道:“不必了,开考时辰将近,有屏风遮掩不存在舞弊可能,待会你们多加注意便可。”说着,余冠川话锋忽转,瞥眼看向坐白绣左阁的夏寻,阴阴笑道:“字写得挺好,但愿你的卷子也能一样好。”说罢,余冠川没给再老儒开口的机会,挽手起步,抱着白猪便朝着中央高台缓缓走回。
“……”
上官已有决意,作为下官的监考老儒也不好再多说,在仔细查看过白绣附近几人随身物件后,便继续往下巡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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