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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八十五章 我在炼狱挣扎只为找你们清算（第5页）

因为，那似乎会让它失去什么，或许是失去所有？

进入这里，已经让它遗忘了对自己感知之外的一切，而若是进入“中心”？那可能连“自己”都不复存在了，成为了一种不可言说、至高无上的道象！

不过……这又如何呢？

光在迷茫中宁静，它思考着，思索着，觉得……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？

它此刻便如一张白纸，本就是空，本就是无，又何须在意什么失去？

只有执着，才有了执念，才会在意失去，才会放不下，不能纯粹。

世间修者，常常自勉——身是菩提树，心如明镜台，时时勤拂拭，勿使惹尘埃。

但是对于这团光来说，却是——菩提本无树，明镜亦非台，本来无一物，何处惹尘埃？

只是，当它有这般“觉悟”时，却莫名感觉到一种难言的……情绪？或许是情绪吧，让它有驻足停留、对抗那种牵引力量的冲动。

这样的情绪，越来越强，越来越大，让光团剧烈震动，最终令那一点意念发出了嘶吼，“我是谁？我是谁啊！”

它努力的抗争，这似乎触动了什么，于是有一幅幅画面在光团中呈现，变迁流转。

——一点光芒，自虚无中演化而成，坠入红尘，在轮回中辗转，历经千世、万世！

这是一个生灵，一点真灵所经历过的一切！

光，想知道自己是谁，于是这莫名的空间便成全了它，于其动念间，见证一切，以一个客观的身份，一个观众的身份，见证其自身的千世、万世，乃至于所有世！

光所想要的，便全部馈赠给它，甚至，买一送千，送万，送全部！

这仿佛一个至高的许愿机器，想要什么都给你，甚至加倍，超级加倍！

想知道自己是谁？

别说你进来之前是“谁”，就是你的轮回百世、千世、万世都是谁，在这里都有答案，反馈给你，一视同仁！

只是。

答案是给你了。

你还能否维持自我，保持最后一世的认知？

那就不是这片空间所要负责的事情了。

光，平静了，死寂了，再没有波动。

如果说此前是因为无知的纯粹而平静。

那这一刻，却似乎是因为看淡了一切而平静。

没有极致的、能超越轮回的豪情、勇气、信念，纵然千万世过去都无法磨灭、不可撼动的执着，如何能在这轮回无数世的观影中依旧鲜活、生动？

“来吧，孩子……成为我，接替我……”

恍惚间，似乎有这样的话音响起，在这团光的周围回响。

光平静的接受，重新起航，向中心而去。

但，就在这一刻！

黑暗永寂的空间外，似乎有什么在呼唤，在与这团光共鸣，与那其中轮回无数世的画面中，那最后的一世共鸣！

“……苦叶！苦叶！苦苦叶！”

呼唤声，初始很微小，难以听闻。

可渐渐的，呼喊声宏大起来，震耳欲聋，激荡了这团光，让那自觉淡漠的看淡一切、放下一切的死寂宁静波涛汹涌，波澜起伏。

“我在炼狱挣扎，只为找你们清算……”

“不愿超脱，不想释怀，只为在人间将你们痛打……”

光中的灵碎碎念，一种冲动太过强烈了，难以克制！

“才不是呢！”

“他就是隐隐摸到了我们的底牌，知道我们的爆发力度，为防止对手更多更强，才会有结盟、合作，作为分化、收买——毕竟，如果不做队友，那就是对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