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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知朱先生回来后,白嘉轩立马带着礼物寻来。
一进门他就竹筒倒豆子般说了罂粟案、鹿子霖入狱等事,最后重重捶腿。
“姐夫,我没用,没有遵循俺爹的遗愿,让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乱子……”
朱先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慰道:“无须自责,错的不是你,是人心,人心乱了,世道也就乱了。”
“姐夫你说得太对了,今天我来就是想请你给开一剂药方,镇一镇这村里的邪气。”
朱先生沉思良久,开始研磨,狼毫笔在宣纸上沙沙游走……
三伏天的祠堂前,石匠的凿子叮当响。
石匠赤膊站在烈日下赶工。
白嘉轩领着族人齐声背诵:“不染邪毒,不欺孤弱……”
声浪震得牌匾上的“泽被桑梓”簌簌落灰。
然而,乡约的石碑是立起来了,但村民们的恶习却一时难以更改。
深夜,白嘉轩路过石头家时,听见屋里骰子哗啦响,夹杂着压低的吆喝声。他驻足片刻,窗缝里飘出旱烟的呛味,还有铜钱砸在桌板上的闷响。
鹿三蹲在墙根下,冲他摇了摇头:“嘉轩,石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白嘉轩黑着脸,当即踹开石头家的大门。
木桌边七八个人惊得跳起,铜钱撒了一地。石头慌忙用衣襟遮住骰盅,赔笑道:“族长,俺们就耍个闲钱……”
“闲钱?”白嘉轩一把掀翻桌子,骰子滚到灶灰里。
“你们倒是有钱得很啊。”白嘉轩一咬牙转头对鹿三道:“把钱都收了,把他们带到祠堂,敲钟!”
深夜,钟声在白鹿村上空炸响,一众村民迷迷糊糊穿上衣服往祠堂赶。
等他们赶到后发现,祠堂前跪了二十余人。
白嘉轩指着跪着的众人,咬牙喝问:“白天乡约背得滚瓜烂熟,晚上就聚众赌博,你们自己说,该咋罚你们?”
跪着的人吓得瑟瑟发抖,石头扭过脖子喊道:“这乡约又不是俺们要立的,你这又不是国法,凭啥要俺们遵守。”
白嘉轩气得手指都在发抖:“好,好得很!”
一把抢过鹿三手里的鞭子,狠狠抽在石头身上:“国有国法,族有族规,额只要当这一天族长,就有资格管你们!”
“啊,我不服……”石头惨叫一声,却并不认错。
“当家的你别再嘴硬了,快给族长认个错,你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死牢里救出来的,咱不能忘恩负义啊。”
人群中石头媳妇哭着劝。
石头依旧嘴硬:“我就是不服,有种你打死我……”
“好,我叫你嘴硬,叫你聚众赌博!”
白嘉轩手里的皮鞭挥舞得更狠了,每抽一下石头身上就是一条血痕,足足抽了三十下,抽得石头皮开肉绽,鲜血淋漓。
鹿三见状赶紧拦住:“嘉轩,可不敢再打了,再打人就没嘞。”
白嘉轩这才停手,冲石头媳妇道:“把你家男人领回去,以后要是再敢设赌害人,就不是三十鞭了!”
接下来,白嘉轩又把剩余参与赌博的人一人抽了十鞭子,那惨状吓得一众村民不敢直视。
“都抬头看着他们,看看他们的下场,我倒要看看以后谁还敢坏了族规,坏了咱原上的风气!”
村民们瑟瑟发抖,等白嘉轩走后,这才上前把受刑的亲人接回去。
石头家里,被抽得浑身是血的石头趴在床上,就连惨叫声都十分虚弱。
正当妻子准备给他清洗伤口时,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“谁啊?”
“是我,族长让我来给石头治伤的。”
心潮澎湃,无限幻想,迎风挥击千层浪,少年不败热血!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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