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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他最擅长什么吗?”
李二宝沉默地望着她。
“他最擅长让别人以为自己在主导局面。”林媛低声说。
“强如王远东如何?他以为赵明德只是自己手里的一条狗,对他的底细了如指掌。”
“可到最后如何?”
“他差点被自己养的这条狗咬断腿,却连赵明德的影子都没摸到。”
李二宝静静地听着,半晌才笑了一下: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,我别动?”
林媛轻轻摇头:“不是不动,是别急。”
“你要盯他,就要比他更沉。”
她抬起头,目光在夜色里一寸寸亮起来:
“现在去樱花国,就像下棋时把自己的王直接送上棋盘中央。看起来是主动出击,实际上是送死。”
“我不希望你再走那种不回头的路。”
风掠过两人之间的桌面,吹起几片落叶。
李二宝用指尖碾灭了烟头,沉声道:“你觉得我看不出来?从我决定和陈立国见面的那一刻起,我就知道,我已经被人盯上了。”
“但有时候,你明知道是局,也得进去。”
林媛望着他,眼神里闪过一丝焦灼:“可如果这局里什么都得不到呢?反而把自己的人送进去,连个证据都拿不回来呢?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再退?”
李二宝笑了笑,笑意有些苦。
“退也要看方向。连叔说,人生下棋,退一步是为了进两步。可如果棋盘都塌了,退又能退去哪儿?”
林媛没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她忽然觉得,眼前这个男人,哪怕身处绝境,也永远不会真正止步。那种冷静的倔强,让人心疼,也让人怕。
“我会安排人去查‘昙月会’的底细,”
她终于开口,“包括参会名单、场地、保安层级、资金流向,我们先掌握主动权,再决定下一步。”
“你若真要去,也要等我把这些搞清楚。”
“行。”李二宝点头,语气平静,“我等你。”
“可你要记住,”林媛的声音压低,“赵明德现在不只是目标,他是个信号。”
“有人想借他试探咱们的底线,包括曼国的、包括国内的。真要动他,可能连陈立国那边都会被卷进去。”
李二宝目光幽深:“我明白。”
“你什么都明白,就是不怕。”林媛的声音轻了下去,带着一点无奈。
“不是不怕,”李二宝轻声道,“是怕了也得去。”
风从庭院深处吹来,拂过两人的侧脸,带着咸味的潮气。
灯光打在他们之间,影子被风摇得忽明忽暗。
林媛沉默了很久,终于伸手拿起酒杯,与他轻轻一碰。
“明天陪我去逛街吧,好不容易能闲一天,我得回清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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