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吩咐宫人将赏赐交给皇后身侧的女官。
若论喜恶,太后自然不满意凤宁这个皇后人选,可惜这种事压根轮不到她来置喙,别说皇后人选,就是宫里的事,她都不太能做得了主了。
不过抛却这一层,念着凤宁与章佩佩的情谊,太后倒是觉得凤宁做皇后,于章佩佩却有极大的助益,这么一想,太后对着凤宁露出几分真情实意的笑。
“这宫里你也是熟悉的了,应该没有不适应的地儿吧,至于宫务,若是有拿不准的,就来问哀家,哀家必会认真教导你。”
凤宁起身福礼,“臣妾谢太后娘娘恩德,只要您不嫌臣妾叨扰,臣妾时常来请教您。”
太后颔首。
再看裴浚,脸上虽然挂着笑,显然对她们俩的谈话没什么兴趣。
料想他们还要去见隆安太妃,没说多久的话就将人放出来。
出了慈宁宫,便要赶往隆安太妃的崇敬殿。
凤宁有些走不动了,又开始瞪裴浚。
眼刀子若管用,裴浚这会儿怕是五马分尸了。
裴浚抚了抚额,往门槛外抬了抬手,一顶华撵停下,裴浚拉着凤宁上了撵,安安稳稳坐下来,犯不着使唤腿了,凤宁终于舒坦了,脱开他的手托腮闭目养神。
结果裴浚还委屈上了,
“皇后,朕伺候得不好吗?”
瞧她那一脸餍足,浑身一股懒洋洋的劲,都是谁的功劳?
凤宁真的有些哭笑不得,抬手去锤他,“你消停些吧。”
到了隆安太妃的崇敬殿,气氛就更融洽了。
隆安太妃毕竟是妃位,不敢当帝后大礼,亲自到门口迎接,亲昵地拉着凤宁进门,反而将裴浚撂去一旁。
裴浚到了崇敬殿显然随意许多,让开位置给她们俩说话,自个儿到了北面的坐塌处看折子。
隆安太妃说起裴浚小时候的事,
“三郎小的时候可乖巧了,不爱说话,不爱笑,让他做什么绝不含糊。”
凤宁听得满脸狐疑,“果真?”
如今的裴浚可是没有半点指东不敢往西的苗头。
“果然还是母亲会教导。”凤宁有些不服气地说。
提起已故的湘王妃,隆安太妃心口说不出的思念,
“她性子柔善,特别有耐心,又知书达理,当年也是远近闻名的才女。她若在世,不知该多疼你。”
凤宁笑了笑,又问起他们母子小时候的事,太妃说了几件,凤宁听着有趣,怂恿隆安太妃,“姨母,您多说些陛下小时候的糗事与我听,回头我也学着治一治陛下。”
隆安太妃听着新奇极了,裴浚在世人心目中是高深莫测说一不二的帝王,凤宁居然想治他,这简直是太奇妙了,隆安太妃乐见其成,
“我告诉你,他第一回出府狩猎,摔得满嘴是泥,回来不敢告诉他爹爹和娘亲,里头衣裳脏了,来不及去换,将搁在马车里一件厚袍给套上了。那可是大夏日呢,结果他娘亲瞧见了问他,他死活不承认。”
凤宁笑歪了嘴,“他都换衣裳了,这不是明摆着的吗?此地无银三百两”
“可不是,袍子脱出来就是一身的泥。”
果然小时候便是死要面子活受罪。
凤宁轻轻瞥一眼裴浚,裴浚呢,闲适地歪在坐塌,身姿修长,眉目如玉,佯装没听见。
隆安太妃上了年纪,很喜欢说道过去的事,越说越有劲,“他还把蝗虫认成了蟋蟀,捉回来要养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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