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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未过门就那她真的没脸见人了。
贾珩默了下,轻轻拥住宝钗,以脸贴着那滚烫的脸蛋儿,轻声道:“妹妹,我并无此意。”
宝钗眉眼低垂,颤声道:“珩大哥若实在想可去提亲的”
虽只有妾室名分,非她所愿,但如果是他
“当初说着给妹妹一个名分,岂会食言呢。”贾珩温声说着,自失一笑道:“其实也不必自有旁的法子可解。”
宝钗杏眸微闪,不知为何,芳心跳的厉害,几乎到了喉咙眼,忽觉自己纤纤柔荑再次被握住,向下一引。
恍若触电般地缩回,颤声道:“珩大哥”
贾珩叹道:“妹妹自己都不知自己是多么丰艳动人,我自诩定力过人,可妹妹仍让人心旌摇曳,难以自持。”
宝钗芳心一震,听着那略带无奈语气的情话,欢喜甜蜜在心头炸开,旋即羞不自抑,一时间却不知说什么才好,只是微微垂下眸子,并不言语。
她如何不知少年对她的喜爱已到了骨子里。
尤其,当见着那在雨中为众人簇拥,眉眼冷峻的少年,在她耳畔温言软语,爱不释手,更不必说埋进锁中,流连忘返她又何尝不是难以自持。
她其实方才也不是抗拒。
贾珩道:“好了,妹妹,我方才也是情难自禁。”
宝钗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声若蚊蝇,并不多言。
宁国府,惜春院落
正值暮雨潇潇,天色如晦,屋内早已点了烛火,将一大一小两道人影投映在轩窗上。
轩窗下,身形娇小,梳着丫髻的少女一身杏黄折枝玉兰刺绣缎面出风毛圆领袍,身形娇小玲珑,梳着丫髻,隔着一方棋坪,正与妙玉手谈,窗外雨声滴滴答答,拍打在屋瓦、石阶上,其音长短不一,倒别有一番意趣。
自妙玉借住东府以来,与惜春两个经常在一起说话,感情非寻常可比。
惜春放下棋子,抬起水露般的眸子,看向对面着鹤纹白绡僧袍的女尼,娇俏、酥软的声音有着空谷莺啼的清脆:“姐姐今日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?”
前日,妙玉不让惜春再唤着自己妙玉师傅,惜春只能改了口。
妙玉那张洁白如玉的脸蛋,神色幽幽,她也不知为何心不在焉。
“今日已下了三局,许是神思乏累了,不妨先到这儿,总也不好耽误你作画。”
惜春点头应着,将棋子归拢进棋盒,棋子相撞之音一时响起,说道:“听二姐姐身旁的司棋说,西府大太太的侄女,一个唤邢岫烟的,与姐姐为旧识,二姐姐说这两日将与她一同过来拜访,但因知妙玉姐姐性喜清静,不好冒昧叨扰,故而提前相询。”
妙玉面上见着欣然之色,道:“我前日也听着她过来,不意于神京重逢,妹妹为我递句话,既是故友相逢,我当扫榻以迎。”
正在这时,丫鬟入画和彩屏在廊檐下低声窃窃私语两句,不待惜春去问,入画已进得厢房,见得惜春,有意压低的声音揣着几分慌乱,道:“姑娘,西府大老爷和琏二爷出事儿了。”
惜春凝了凝眉,抬眸望去,一时有些不解。
容得入画将经过简单叙说一遍,惜春秀气的眉微微蹙起,思量了会儿,问道:“珩大哥怎么说?”
妙玉也投将去好奇的目光,心头狐疑。
“大爷说,这是朝廷上下都盯着的案子,大爷倒不好插手。”入画摇头道。
惜春默然片刻,道:“那让大爷拿主意就是了。”
记得她当初借住西府,恍若昨日。
心念此处,不由抬眸望向窗外,见着风影摇曳,也不由生出一股怅然若失来。
从上元节后半个月都没来过了。
心不在焉的,何止一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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