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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们眼里,顾浔只不过是比寻常人高出那么一点点的江湖侠客罢了。
静谧的月色下,少年持剑,立于桥头,手中长剑每一次挥舞,都在收割着一条鲜活的生命。
他像来自地狱的阎王,沐浴着鲜血,挥舞着长剑,无情的收割生命。
这一次,少年身后没有任何一人,他能靠的只有自己。
此刻的他成了真正的孤胆侠客。
少年像是一堵城墙,没有一个匪寇能登上桥头。
长枪刺来,顾浔微微侧过头,单手握住长枪,用力一拉,长剑顺势斩出,一个脑袋高高飞起,又滚落在地。
一个盾兵横撞而来,想要限制顾浔出剑,让后面的长枪给顾浔致命一击。
可他低估了顾浔手中那柄重达百斤的先天剑胚。
一剑下去,盾、人皆碎。
这些匪寇虽然行头邋遢,可配合起来,颇有几分军队的韵味,十分默契。
看似杂乱无章的冲杀,实则有几分简易军阵的模样。
长枪,短刀,盾牌,相间配合,攻杀得当,极大的限制了顾浔出剑。
这不是一群简单的匪寇,更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。
不多时,已经有十多人被顾浔斩杀。
鸡爷不禁皱起了眉头,大手一挥,身后的弓箭手立刻明白了鸡爷的意思。
于是纷纷找好制高点,开始向顾浔放暗箭,配合前方的冲杀的匪寇,不给顾浔半点喘息的机会。
顾浔在桥头辗转腾挪,他每递出一剑,脑海中都在浮现当日苏陌施展《桃花无情剑》时的一招一式。
他不止在杀人,他还在练剑。
半炷香时间过去,鸡爷的神色越发的凝重。
那个少年郎虽然浑身浴血,稍显狼狈,身上也多出了几道伤口,可他的剑法明显流畅了很多,显得越发从容。
反观自己这边,已经撂下了四五十具尸体。
不过鸡爷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,在他眼里,最不值钱的便是人命。
其他人的命也好,自己手下的命也罢,都是一样的不值钱。
哪怕鸡冠山只剩他一人,不肖多少十日,一样能壮大起来。
河头村村口。
万事俱备的村民等的的已经有些瞌睡上头,依旧不曾见到一个匪寇的身影。
有些胆子稍小,亢奋褪去,难免有些胆怯起来,打起退堂鼓的话来
“村长,你说那些匪寇是不是不来了。”
老村长果断摇摇头,以他对鸡爷的了解,断然不可能吃这么大亏。
“不可能,鸡爷不会这般轻易放过我们村子的。”
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想着留后路,打退堂鼓,就是找死。
“今晚哪怕在这里等到天亮,都不能离开。”
话虽这样讲,老村长还是决定派出两个胆子大的往前面去探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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