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织愉当他是真没听见,道:“那我现在说算了,你该听见了?明日别这样了。”
她无法体会繁衍期的难受,但回到李家的那三千年,她听过猫儿发情时的叫唤,知道本性的难以缓解有多难受。
谢无镜本身就已经在忍,这样喂她,不是更煎熬嘛。
织愉蹙眉,又轻轻踢他一下,“听到没有?”
谢无镜不答,拍拍她的背:“睡吧。”
织愉“嗯”了声,翻身合眼睡觉。
她以为谢无镜会自己离开,但直到快要睡着,都能感觉到他仍抱着她,睡在她身边。
而且,他一直在盯着她。
织愉迷迷糊糊地叹了口气,转回来面向他,抱住他的腰,把脸埋在他怀里。
他拍了拍她的背,这才合上眼,与她一同入眠。
翌日清晨,织愉是在呼吸困难中醒来的。
睁开眼,便能看到谢无镜的脸近在咫尺。
而他的血肉,已再次被渡到她口中,正被缓缓推入喉咙。
他漆黑的眼瞳清明地注视着她,即便对上她惊诧的视线也不躲不闪。
织愉懵了几秒,推他几下,他这才松开她。
抽离前,她清晰地感觉到有柔软贴着她的舌滑出去,织愉懵了两息,回过神感受到他紧靠着她的异常,无奈地质问:“昨晚不是说好了吗?”
谢无镜:“说什么?”
织愉:“说好不这样喂我,我吃药。”
谢无镜:“不知道。”
织愉无语。
他不是没听见,不是不知道,他是理所当然忽略所有他不想听的。
她捏了捏他的脸:“你爱怎样怎样吧,反正难受的是你。”
谢无镜任她捏,“不难受。”
织愉恶意地屈起腿碰碰他:“你这样不难受?”
谢无镜腰身避开她,手臂抱紧她,神色依旧,只是嗓音更为低哑:“过会儿就好。”
织愉依偎在他怀里等了会儿,终究还是红着脸,小声问:“要不要……我帮你?”
谢无镜哑着嗓子道:“不用。”
织愉没忍住白了他一眼。
真不愧是你啊谢无镜。
不过……谢无镜确实就是这样的人。
织愉越想越五味杂陈,没好气地嗔他:“你这样,倒显得我欲求不满了。”
谢无镜问:“我怎样?”
织愉:“只是抱一抱便能满足。”
谢无镜不语,就当是默认。
织愉轻哼一声,抱紧他,脸埋在他怀里。
谢无镜的手轻抚她,从发顶到尾骨。
拥抱,从不能让他满足——
若非会死,而死便代表肉身注定分离,谢无镜愿她将他吃掉,或他将她吃掉。
如此,彼此的血肉骨髓五脏便都可融在一起。
魂魄亦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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