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织愉手覆在谢无镜脸上,感受到他的眼睫在掌心轻刷。看着话本上的字眼,她在他怀里越发如坐针毡。
他的呼吸声、他的气息,慢慢占据了她的全部注意力。
囚龙之毒像无孔不入的毒虫,在她体内慢慢活跃。
织愉呼吸渐沉,羞恼地把话本往谢无镜脸上一拍,“我不看了!”
她双手掰他的手,要躺平睡觉。
谢无镜的手臂却纹丝不动。
织愉知道从前她想如何摆弄谢无镜便如何,都是他在让她,但这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他力量的可怕。
谢无镜慢条斯理地将话本合起递给她,像无事发生般问她:“你要睡了吗?”
织愉将话本收进储物戒,没好气道:“不然呢?”
她本来觉得今晚挺静谧美好的,好似回到凡界和谢无镜一起坐在院里的凳子上看话本的时候。
谁想到这话本里还有那样的剧情,谢无镜的反应也没从前那样君子了。
谢无镜凝视她片刻,松了手,“睡吧。”
织愉心道他莫名其妙,背对他躺下。
谢无镜灭了烛灯,在黑暗中,从她身后抱住她。
织愉白日睡多了,躺下也睡不着,心里越发埋怨谢无镜。赌气地掰他搂在她腰间的手臂,掰不动,就掰他手指玩。
却觉谢无镜的呼吸倏然落在她后颈处,旋即她的长发被拨开,一吻落在了她后颈上。
织愉登时浑身僵硬,囚龙之毒仿佛找到了突破口,在她体内张狂。
她呼吸都变热了,不敢置信地问:“你做什么?”
谢无镜:“我让你难受了,是吗?”
他的存在,就是囚龙之毒的诱饵。
所以,他方才盯着她看,是想问她这个吗?
事实上是有点,但织愉哪好意思承认。
她装得好像不懂他在说什么:“没有啊。”
谢无镜沉默须臾,“睡吧。”
织愉:……
她从来没有对谢无镜抱有任何期望,没有!
织愉跟兔子似的蹬腿踹他一脚,不跟他说话了。
在安静的黑暗中,没过多久织愉就发现,自己真的挺能睡的。
她又困了,不知不觉间沉沉入眠。
翌日一早,她睡醒,便被告知要去往魔界。
这次去魔界,和前一次很不一样。
织愉还是坐的灵驹车,只是这次香梅跟在车旁意气风发、昂首挺胸,又恢复了做仙侍时的傲气。
拉车的灵驹也换成了天马明心化厄。
许久不见明心化厄,织愉想和它打招呼。
但明心化厄当着谢无镜的面时乖巧,谢无镜一转过头它就眼睛不是眼睛、鼻子不是鼻子地对织愉打响鼻。
织愉才不会热脸贴冷屁股。
看在它是匹忠马,对她也算有恩的份儿上,她大方地没有向谢无镜打小报告。
谢无镜一身天魔战甲,骨环佩上后,便是魔气骇人。
但他没有再戴兽面,那张脸从出仙府时,便引得人频频侧目,议论纷纷。
他视若无睹、充耳不闻。骑着天魔骐麟护在灵驹车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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