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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他至少得十三米远,也穿着一身白色衣服,却没有把头蒙起来,更没有用轻纱挡住脸,露出了一头欺霜赛雪般的白发,白眉,还有一张很冷艳的脸庞。
白发,白眉。
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这个白发女人,高飞脑海中顿时浮现上了韩玄瞪大双眼,茫然望着天空却动也不动的样子。
“你,是谁?”
高飞死死盯着白发白眉的女人,问出了这三个字时,好像很费力,比扛起五百斤的大石头还要艰难。
白发女人没有回答,只是好像扫了一眼高飞身后不远处的那个白衣女子,随即忽然转身,就像一个黑夜幽灵那样,用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,向远处疾奔。
高飞没有丝毫的犹豫,纵身就追了下去。
他没有理睬被打伤的白衣女子。
那是因为他觉得,自己的各人恩怨,相比起给韩玄报仇来说,根本不值得一提。
再说了,今天他既然能让白衣女子逃无可退,那么下一次,他同样能做到这样。
可忽然露面的白发女子,要是一旦消失,要想再找她给韩玄报仇,那就无异于大海捞针了。
所以高飞才放弃了白衣女子,去追白发女人,尽管这就是后者所希望的,但他却不会在意。
眨眼间的工夫,白发女子还有高飞,就跑的没有一点影子了。
瘫坐在沙第上的白衣女子,还真不相信高飞就这样扔下她去追别人了,愣了足有半分钟后,才意识到当前还是趁机闪人,要不然等高飞回来就晚了。
“咳!”
白发女子轻咳了一声,右手撑地,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,目光却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东西上。
那是一把飞刀,三寸宽,六分长,柳叶形。
这把飞刀是白发女人偷袭高飞时,被他用杀胡刺打飞后落在这儿的。
高飞只是随手一扒拉,压根就没注意这把飞刀,自然更不知道这把飞刀代表着什么了。
可白发女子却知道:这样的飞刀,天地间只有一个人使用,那就是在若干年前,曾经在国际杀手界纵横一时的夜枭,商离歌。
夜枭,商离歌,是楚扬的朋友、兄弟,**。
也有人说,商离歌就是楚扬的影子。
她之所以存在,就是因为楚扬,正如无论她做什么,都是站在楚扬的角度上去做那样。
这就是痴情。
当一个女子,因为痴情而把自己的生命也交给某个男人时,那么她无疑会受到所有人的尊敬:毕竟最真挚的爱情,总是最让人感觉珍惜的。
当一个女子,因为痴情某个男人,而逼着自己老爸去买房子、肾去追求人家,因为见到偶像因为心情激动而昏厥时,那么她就是个沙比:正道沙比,如假包换。
同样是对男人痴情的女子,却能给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,这主要是取决于她们在做什么。
商离歌,能在高飞最疯狂时引开他,就是为了白衣女子。
而白衣女子,就是楚扬这些年到处寻找的那个人。
呆呆望着地上那把飞刀,白衣女子愣了缓缓弯腰捡了起来,包涵着痛苦、自责、还有内疚的双眸,正要紧紧的闭一下时,一个仿佛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声音,幽灵般的从耳边响起:“你真该庆幸,我不是沈银冰。”
白衣女子身子一擅,霍然转身,但接着就迅速后退,接连五六步,才站住了。
一个身穿黑色长袍,脸上戴着狰狞面具,跟她有着相同身高的女人,就站在白衣女子刚才站立的地方:刚才那句话,就是在她耳边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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