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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森认真回想着他和戴维谈话的细节,甚至到现在为止,凯森仍然能感觉到,自己的掌心里还残存着戴维手心的温度,房间里有他的信息素味道。
前面一切都好好的,后面忽然就翻了脸。
就因为他不肯带着戴维一块做生意。
凯森把拉过戴维的那只手贴在额头上,扬起脸望着天花板上的璀璨水晶吊灯。
这个小家伙,从小就被宠坏了,一言不合就要发脾气,长到二十岁也还是这个性格。
和那个人真像啊,不,那个人似乎还要更暴烈一些:当他的配偶将他关在房间里禁闭的时候,他会不哭不闹地,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摔个粉碎。
凯森得承认,他喜欢这个弟弟,但确实也不上心,比如他大哥把戴维打发到荒星两年了,他都没想起来去关怀一下。
凯森的指腹轻擦着酒瓶口,这怎么能怪他呢?
他这两年里,只要回到家就能看见原版,谁还会在乎一个衍生品。
要不是来豪格斯星球出差,经管家提醒,他这才想起来,原来他还有个弟弟。
凯森这酒越喝,内心就越是烦躁。
他从戴维出生起,对戴维的感情就极为复杂。
认真算来,可以说是,既喜爱,又嫉妒。这双重纠葛的情感,时常令他感到痛苦。
作为兄长,他可以容忍戴维对他甩脸色;但是作为一名雄虫,戴维一个劣质虫,他有什么资格对着他发脾气。
雄虫,凯森想到这里便将手中的酒瓶重重地放置在桌上,对着门外喊了一声:“莫里。”
门是虚掩着的,莫里一直站在门外等候传唤,听见凯森喊他,莫里立刻推门而入:“我在。”
凯森对着他伸出手,莫里犹豫了一番,还是走过去,隔着袖口握住了凯森的手腕。
凯森望着莫里温柔地微笑着,然后吐出了一句让莫里毛骨悚然的话:“让那个小东西过来服侍我。”
莫里只觉心头一震:“您说的是,莱蒙家的西瑞尔?”
凯森贴心地解释了一下:“就是你那个宠物小雄虫。”
莫里收回自己的手:“他才十七岁。”
凯森的身体向后一仰,靠在椅背上,凝视着莫里:“你不愿意,舍不得?那你今晚留下来陪我。”
莫里几乎要呼吸不畅了,他像个美丽的木雕泥塑一样,直挺挺地立在那里。
凯森蓦然又笑了出来:“别害怕,我今晚,就想找个雄虫。快让他来,别让我等急了。”
莫里急中生智:“他其实有病。”
凯森眉头一皱:“小小年纪,有什么病?”
莫里:“他昨天感冒了,会传染的。”
凯森:“那就让他戴上口罩过来,没事的,我又不用他上面那张蕞。”
莫里还是立在原地一动不动,这次凯森直接站了起来:“我其实本来也不是非他不可,只是你好像一副很在意他的样子。我好吃醋啊,莫里,你的宠物,我碰不得吗?”
莫里阖上眸子,在赌。场那一票手下和西瑞尔之间,选择牺牲西瑞尔:“我去帮您叫他。”
凯森春风和煦地笑起来:“真乖。”
约摸五分钟后,穿着西装戴着口罩的西瑞尔,端着一碗醒酒汤进了房间。
莫里让他来的时候,只是和他说了让他送碗醒酒汤过来,其他什么都没提,西瑞尔便以为,只是单纯地送碗汤而已。
西瑞尔低着头端着托盘来到凯森身旁:“阁下,这是醒酒汤。”
西瑞尔将汤碗从托盘上端下来放在凯森面前之后,夹着托盘恭顺地站到一旁:“您还有什么吩咐吗?”
凯森一扬下巴:“去,把门锁上再回来。”
西瑞尔不明所以,但还是应着,走到门前将虚掩着的房门关闭上锁。
莫里就站在门外,西瑞尔看不见他,但能闻见他的信息素味道。
西瑞尔嗅到这种茉莉花香味之后,内心不自觉地就翻涌上来一阵感伤情愫。
凯森刚来这里的那天中午,莫里陪他吃饭,在包厢里。后来莫里出来的时候,西瑞尔在他的脖子上,发现了一圈齿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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