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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33章 质问（第2页）

每次简报末尾，艾莉安娜总会像一颗突然爆发的小炮弹，突然蹿起来，用带着浓烈火药味儿的伦敦腔大声挑刺：“这计划漏得像筛子，到处都是窟窿眼儿！”她的语气冲得能把混凝土都刮掉一层，仿佛不把计划批得体无完肤就绝不罢休。可当时，全队的人都只当她又在发公主脾气，像看一场闹剧一样，笑一笑就过去了，没有人真正把她的话放在心上。

然而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。

后来呢？

后来小队如同弹匣里跳飞的子弹般，四分五裂，人散得七零八落。艾莉安娜就像一颗消失在夜空中的流星，连最后一条加密频道都没再上线，仿佛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了。

生死簿上，只剩下一行被血渍糊得模糊不清的呼号，那是她曾经存在过的唯一痕迹，却又如此的残缺不全。

如今，a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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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那只手悬在空气里，像一柄重铸过的刀，虽然依旧锋利，但却透着几分陌生。

sca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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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的喉咙里泛起一股铁锈味，那是旧日硝烟的回潮，带着苦涩和无奈。

a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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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和艾莉安娜的影子在她视网膜上短暂重叠，她们有着同样冷硬的下颌线，仿佛是用钢铁雕刻而成；同样能把任务细节拆到螺丝钉的眼神，锐利而又专注。

可sca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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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心里清楚，这只是光影的把戏罢了，看似相似，实则有着本质的区别。

艾莉安娜的火焰里带着任性的蓝，像不肯熄灭的曳光弹，肆意而又张扬，不管不顾地燃烧着自己，也照亮了别人。

而a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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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的火焰却是纯白的，像手术灯，只照病灶，不照伤口，冷静而又理智，为了完成任务可以不顾一切。

相似，终究不是相同，就像两条相交的直线，短暂交汇后又各自奔向不同的方向。

简报室的灯管嗡嗡作响，像遥远战场残留下的无线电噪音，诉说着往昔的峥嵘岁月。

sca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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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垂下眼，指尖在桌面无意识地敲出旧日节奏——那是艾莉安娜最后一次抬手反对时，她偷偷记下的鼓点。每一个节奏，都像是一把钥匙，打开了她记忆深处那扇尘封已久的门。

如今节拍仍在，可鼓手却已散落在天涯，再也无法重现当年的默契。

她呼出一口白雾，仿佛把那段被岁月啃得只剩骨头的记忆吐了出来。

人没了，队没了，连那份傲娇都成了回声，在空荡荡的心里悠悠飘荡，却再也找不到归宿。

眼前这只新手，即便再像，也填不回那些弹孔，补不回那段逝去的时光，就像破碎的镜子，无论怎么拼凑，都无法恢复原来的模样。

灯影晃动，像老式放映机最后几格胶片，闪烁着模糊而又珍贵的画面。

sca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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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的嘴角扯了一下，没笑，像把旧照片对折又展开，折痕深到纸面发白，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，也是她心中无法抹去的伤痛。她默默收起那些零碎的情绪，将艾莉安娜的残影按回心底。

再抬头时，a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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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的手已经放下，干脆利落，像收刀入鞘，一切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，可每个人心里，都泛起了层层涟漪，久久无法平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