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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零四（第2页）

“……是什么人带走了韩愈？我应该这么问吗？”程锦声问。

“据目前的消息，是韩小姐自己开车去崽崽农场的。”安东尼回答道。

“六爷是白痴吗？抓韩愈他自己去行了，用得着带上护院，又带上我的人？”程锦声想了一下，“阿童，你带几个人去看一下，记住，别让六爷开枪。无论你用什么方法，我不希望看到我弟弟开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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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韩愈跟在程仲夏身后，她看些那些绵延到树林伸出的木材堆，说：“太阳真好，这些工人，是在晒木材吧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程仲夏侧过身，他看㊣（4）向前面空旷的厂房，廊檐下有很多大木凳，还有一些锯木的工具都横挂在墙上，韩愈看到了一个非常大得锯子，最起码要四个壮汉才能用得起来。

“好像是休息时间，工人，都不在。”程仲夏转过身，“我们去那边坐坐？”

“好啊。”韩愈又看了一眼那些一模一样的木材堆，她没想到里头面积这么大。

“你在看什么？”程仲夏问。

“好多木头。”韩愈坐在一个木凳上，程仲夏环顾四周，到厂房里又倒了一杯水给她。“坐在这里休息吧？”

“好……我们聊聊天。”韩愈开口道。

“很好。这是你第一次，主动要求和我聊天。”程仲夏点点头，“你想聊什么？”

“……聊聊……这次服装周，是不是很多设计师，都是你请过来的？”韩愈问。

“大部分。”程仲夏回答。

“那你，真的认识那么多设计师，我以为杂志上在乱写……他们说，锦城的设计师，一半以上，都攥在你手里，女人穿的衣服，男人戴的领结，桌子上的图案，杯子的形状，全都由你来决定……”韩愈还是背诵杂志上对程仲夏的歌功颂德，她庆幸自己还记得。

“对。”程仲夏回答，他握住韩愈一只手，“你，也由我来决定。”

他说得很认真，还低头吻了一下韩愈的手背。

韩愈立即抽回手，“难道，我只是衣服，领结，图案，形状吗？”

程仲夏摇摇头，笑着看韩愈，他孩子气的托着腮，盯着韩愈鼻尖的细汗。

那些细小的汗珠，在阳光下分外莹亮，映得韩愈的眸子也熠熠生辉。

“韩愈……你是一切。因为你，在锦城，女人穿的衣服会不停的变，男人戴的领结会隔天就换，桌子上的图案由繁化简，杯子的形状随心所愈……你，就是一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