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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誉忙伸手将无崖子扶起,一探他鼻息,已然气绝。
段誉忍不住泪流而下,他抱起无崖子的尸身到屋壁前,使其倚在屋壁上端端正正地坐好,然后跪倒在地,说道:“师父,您放心,弟子定会完成您的遗愿,诛灭丁春秋。”
他向着无崖子的遗体拜了几拜后,起身朝屋外行去。
此时山谷之中,方牧野与苏星河二人各自坐于一处等候,未有交谈。
方牧野坐在一株大松树之下,听着周围风声松语,望着天外云卷云舒,神情闲适,好不自在。
苏星河则是坐在青石棋盘前,望着棋面,似乎是在复局,只是那时不时看向木屋的目光,暴露了他显然是心不在此。
看到段誉从木屋中走出,苏星河当即忍耐不住,站起了身子。
段誉走到方牧野跟前,俯身一拜,说道:“师父,无崖子师父已经收了誉儿为徒。”
他见方牧野微笑颔首,又转向苏星河,躬身一礼,说道:“段誉见过大师兄。”
苏星河瞥眼见到段誉手指上戴着师父的宝石戒指,心里已明其中情况,不由得又悲又喜,在听到段誉称呼方牧野作“师父”时,虽然疑惑不解,只是记挂着师父安危,便也暂时搁置一旁。
他向段誉躬身一揖,颤声说道:“苏星河见过师弟,师弟,师父他老人家?”
段誉悲声答道:“师父他老人家已然仙逝。”
苏星河对于此事早已料到八九成,但仍忍不住悲从中来,泣声呼道:“师父!”随后便拉起虚竹的手,说道:“师弟,请跟我进来。”
段誉望了一眼方牧野,便跟着苏星河从门户中走进了木屋。
方牧野虽然身居屋外,但以他如今的修为,木屋中的对话,只要不是刻意压低声音,却也能听得真切。
段誉和苏星河二人在木屋中谈论了许久,方从木屋中携手而出。
苏星河向着方牧野深深一揖,说道:“老朽苏星河,拜见方先生。”
刚才在木屋之中,苏星河已向段誉问清状况,段誉虽然是先师无崖子的关门弟子、如今逍遥派的掌门,但他却也未退出原本的门派混元形意太极门,还有另外一位师父,就是这位方先生,故此苏星河才会对方牧野更以礼相待。
方牧野自也明白这点,躬身回礼,笑道:“聪辩先生不必多礼,咱们各论各的便是。”
接下来,苏星河与段誉便是料理无崖子的后事,将他在这谷中安葬。
第二日,苏星河直将方牧野与段誉送至竹林凉亭处,段誉说道:“师兄,就送到这里吧。”
苏星河说道:“好,掌门,待你做足准备之时,且派人知会我一声,我好按计划将丁春秋那叛徒引来。”
星宿海毕竟是丁春秋的根基所在,若是打上门去,无疑会增加铲除他的难度。
所以苏星河与段誉商议决定,段誉先遵从无崖子的遗命,寻师叔学了武功,艺成之后,苏星河便以逍遥派的神功秘籍为诱,将丁春秋从星宿海引来,然后二人合力将丁春秋诛灭。
与苏星河话别之后,方牧野和段誉二人便动身赶赴苏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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