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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”牧熙远轻轻松开她的手腕,稍微退开了些,又将手按在了她的头上,“司诺,我可以帮你,但是你必须把事情完整的告诉我。”
这对他来说,并不是一个多难的决定。
曾经,他帮不了那个人,至少他可以帮助她。
而且,也不是他“乐于助人”,而是她找到了他,不是吗?
司诺愣了一下,抹掉眼角的泪珠。他的语气平静而镇定,莫名的抚平了她心里那些犹疑和害怕,心跳也渐渐缓和了下来。
“坐吧,”牧熙远指了指餐桌,又脱掉外套挂在了衣架上。
司诺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,心里还有着些许不可置信,“那,我就开始说了?”
牧熙远也坐到她对面,取出个笔记本放手上,“嗯,说吧。”
司诺决定还是按时间顺序说起,把这两三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。她时不时就停下来,观察他的反应。
只是他似乎经过刚才的“冲击”之后,已经恢复了“神闲气静”的状态,甚至还时不时给她加点温水,让她不着急,慢慢说。
讲到最后,司诺将自己从临江庙取回来的木牌放在桌上,给他看了看,“这木牌,大概就是我和那女孩的直接联系。”
或者说,这木牌就是能证明她与案子脱不了干系的直接证据。
等她说完,房间里陷入了安静。
她能察觉到自己的呼吸依然有些快,像是向神明诉说完自己的故事之后,等待审判的信徒。莫名的,她愿意相信牧熙远的“结论”。
“司诺,你不是凶手。”牧熙远并没有思考太久,语气平静,眼神笃定。
司诺咬唇,眼中有着清晰可见的期待,“真,真的?”
“嗯。”牧熙远自然不是信口胡说,他对司诺也还没到感情用事的地步,说的都是他逻辑推断的结果。
“首先,到目前为止,警察没有上门逮捕你,说明他们没有找到你和凶案的直接联系,而按你的说法,你的第二人格极少出现,不可能提前策划一场行事周密、不留痕迹的凶案。”
“其次,万事都有可能是巧合,不论是搜索记录、还是行动轨迹。你的第二人格没有犯罪动机、也没有直接的犯罪证据,比如凶器。”
“最后,你也没有任何的犯罪收益。”总不能是无差别杀人。
或许,还有另外一种可能,但那是灵异的范畴了,暂且先不考虑吧。
即使是灵异的可能性,为什么偏偏是司诺呢?想找一副可以实施犯罪的身体,司诺这脆弱的身板,怎么看也并不是优先选择。
罢了,这种想法过于离奇,还是不说出来吓到她了。
司诺心头微微一松,其实道理她不是自己想不明白,只是没有办法冷静下来。她太害怕那个可能性了,极力想证伪,却一步一步走向同一个答案。
但,今天听到牧熙远这样说,她就像是一个怀疑自己得了绝症的平凡的人,听到医生镇定而肯定的判断以后,终于愿意相信自己。
呼——司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。
“那,我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她只是一个普通人,接触不到案情的调查过程,如果独自继续深入去查,反而引起怀疑。
牧熙远托着下巴,思考了一会,“第一件事,是先解决你的第二人格来去自如的问题。”
司诺点头,这点她当然认可,“所以,我应该开始吃药抑制‘她’的出现吗?但是我的药很有限,而且‘她’什么时候会出现,完全无法预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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