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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线相触。
白川泉偏开脑袋:“克莱索恩女士有何指教?”
所谓指教——
数人目光复杂地看着年轻的女子用一根铁丝捅开了门锁。
本职工作暂且不论。
这一手绝活可谓是让有着生命隐患的“客人”们连睡都不安稳。
白川泉的复杂和其他人还不太一样,系统,这门手艺怎么就那么眼熟呢?
想到开锁精通技能的来源任务与白川泉当时港口黑手党一员的身份,白川泉默然。
这货是太宰治的可能性已经上升到百分之九十了呢。
此外。
他还有另一个想法:这时候,露这一手,如果真是太宰治,他的目的是什么?
提升警惕心?自证清白?……若只是单一的目的话,那也未免太看轻这位不知皮囊下到底是谁、擅长开锁的年轻女士了。
别说“益智游戏”的噱头,就是白川泉不事先带任何滤镜地观察周围,也能发现——这群人,就没有一个简单角色。
在房间里,一切都非常正常。
只除了……红木桌台上放着一个餐盘,上面有一块露出一角残缺的红丝绒蛋糕。
而昨日还亲切微笑的安东尼·马斯顿,连外套都没有脱下,他趴在桌面上,脸上墨镜几乎遮住了表情,从嘴角上扬的弧度来看,似乎没有丝毫痛苦地沉入了死亡的梦境。
见到这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清的景象,即便在场几人都心下事先有了数,也不由隐晦地皱起了眉头。
阿姆斯特朗医生迷惑不解地走上前,翻过他的脸,取下墨镜,男人英俊的皮相正安然阖着眼皮。
威廉·布洛尔从门口走过,进来看了一眼,摇摇头就又原路返回,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。
“结果怎么样?”维拉·克莱索恩语气平静,眼眸含笑地问。
白川泉退开,给上前查看死亡情况的年长女士埃米莉·布伦特让开位置,一边脱下手套:“没什么,也许是我阅历太少,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……”
阿姆斯特朗医生困惑极了,“死因很明显,马斯顿误食了有毒的蛋糕,但是……我怎么都想不通,为什么他临死会是这种表情——很关键的一点,我非常确定,这不是藏红花色水芹。”
阿姆斯特朗医生又多解释了一句:“一般人可能不太清楚这种植物,藏红花色水芹是唯一在撒丁岛上生长的植物,不是英国的作物,虽然气味芬芳,根部还有甜味,实际上,这种植物的汁液是有毒的,误食的人会在死亡后面部出现可怕的笑容。但是……”
阿姆斯特朗奇怪地说,“这个笑容很平和,和……”
和安东尼·马斯顿昨日晚饭时自如从容的表情没什么区别。
“那么现在很明显,”维拉·克莱索恩说,“有两件事需要弄清楚,第一,蛋糕……哪来的。”
维拉·克莱索恩面上神情不变,“第二,蛋糕里的造成死亡的毒物,又是什么?”
她不紧不慢地说:“……和埃塞尔·罗杰斯的死因一起,这是三个疑问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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