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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老教授之前的解释,砂时们最喜欢附着在巫师的耳垂后面。
“也许你们将这些可爱的小虫子叫做‘凶手’,”多拉格教授稍稍提高声音,语气显得有些不安:“但你们应该注意到,它们并没有伤害任何一个巫师……任何一个!”
“这里是第一大学,”郑清身后有一个声音低低笑道:“也许砂时之母知道伤害巫师的后果。”
也许这个调笑般的声音比较小,多拉格教授的讲座并没有受到影响。
“这种神奇的魔法昆虫通过转化其他生物的时间而生存,”老教授加重语气:“在这个过程中,诞生了非常多,非常多,珍贵的衍生品。”
“比如砂时分泌的麻痹素,这是一种性能优良的惰性添加剂,在许多反应剧烈的生物实验中都可以起到良好的稳定作用。”
“再比如,懒虫是一种天然的兴奋剂。不需要任何特殊炮制,无论你是生吃、还是蒸熟、煸炒、炖汤、甚至涮锅、熏制……用任何一种你能够接受的办法吃下去,都能让你在一定时间内保持充沛的精力、提高你作业时的专注度。”
这又是一个绝妙的讽刺。
郑清忍不住笑了笑。
懒虫是砂时的幼虫。
虽然砂时之母负责产卵,却并不哺育它们。
当卵里的幼虫咬破胞衣,便需要自食其力了。
成年的砂时会把这些懒虫丢在其他生物的身上——它们最喜欢把卵丢在巫师的眼角或耳朵后面。
这些懒虫藏匿在巫师眼角的皱纹间或者耳朵后面浓密的毛发里,偶尔小心翼翼的咬几口巫师的时间线,直至成熟。
与砂时猎食不同,被懒虫寄生的巫师并不会经常无故发呆、莫名神游。
他们顶多在平日表现的有些懒洋洋,提不起精神罢了。
如果教授不加以说明,谁能料到这些致使巫师精神萎靡的凶手,竟然是提神醒脑的良药呢?
想到这里,郑清忍不住对于第一个烹饪懒虫的巫师有了发自肺腑的敬意。
“还有最珍贵的!”仍在人群中解释的多拉格教授强调道。
“砂时之母酿制的‘砂时王浆’,”老教授脖子上青筋暴起,神情亢奋,表情甚至有些狰狞:“这是一种非常温和的续命药,无需任何添加剂!”
“不需要像贤者之石一样通过复杂高深的魔法加工才能成型;也不需要类似镶星续命七天法阵一样,要大巫师级别的主阵者,还要承受天谴、劫难。”
“只需要和着露水,用药盅加温,趁热服下便能够温和的延长寿命。”
“还要比这更珍贵的礼物吗?”
人群一片哗然。
诚然,对于这些年轻的巫师们来说,并没有寿元枯竭的隐患。
但是谁没有个沾亲带故的长辈?
即便真是孑然一人,也可以拿来换取玉币、乃至学分。
相信没有人能够拒绝这种交易。
所有人都在热烈的讨论发现砂时后的处置方案,每个人都在畅想一把把的玉币、一堆堆的实验用品、宝物、美女、学分。
只有郑清愣在了原地。
他想到了宿舍里那群重新活过来的小精灵。
他终于知道从刚刚开始就不断产生的那种强烈既视感原因所在了。
在开学第一周,魔药课教师李奇黄就曾经向他提及这种小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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