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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能有何意,左不过是以图以物来提醒她不要误会她师父之所以隐名埋姓,罪魁祸首乃是先帝也。
这枚铜鎏金令牌不就在郡主府一直没有被抄没的基础上,想向她证实先帝在位时师父曾有多受宠。
搞的好像是她师父找苦自吃,不找先帝做主似的,不看当时是谁下的圣旨,她师父敢相信先帝?
活生生的外祖父一家人连未成年男丁不等到流放地就夭折的夭折,病故的病故,一府女眷紧随而去。
整整上百条人命,仅独存叔父一根苗还是在师父保护下逃离出京,但凡面圣有用,师父岂能不拿令牌进宫。
帝王的宠是什么东西,不说先帝,即便是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弟当今天子上位,又是何时给师父做主。
是前年,当今天子上位这么多年以后的前年,在叔父屡立大功之下,直到前年才给梁国公府洗清罪名。
是。
什么先天子皇子的余孽未除,给梁国公府洗清罪名,给叔父恢复正身,是会令叔父立于危墙。
这个理由拿起来,再以九皇子早早就到高府和她这个师父唯一的弟子相识,谁敢说君王无情。
人家当皇帝的哪是无情,不是早已先一步给他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姐撑腰,连儿子都舍出来了。
有情之人最无情,何况是帝王,雷霆雨露,皆是君恩,还能想到师父有一弟子可结亲,可不要感恩。
唉,不想这些破事也罢,头疼!
周半夏摇了摇头,“左不过是得知师父传我一手绣艺,想让我将这些画绣了保存,好留给后人看。
说到底,永宁郡主她是好心,也罢,叔父就是没说,我也知皇恩浩大,他会很高兴我绣一副图献上的。”
可不,永宁郡主不可能将这些旧物托她儿子捎给之前不和先生知会一声,既然先生没有阻拦就说明也有此想法。
什么东西还能比得上故人唯一弟子亲手所绣长辈不曾有恨有怨,反而还时常回忆昔日美好童年时光之物,更有意义价值。
先生和永宁郡主这是在给他媳妇求护身符来着了,看来不是他一个人想当今天子给他媳妇县主封号了。
顾文轩心里一动的,伸手拿起梳妆台台面上的铜令牌通体鎏金,果真,令牌上有个很小很小的标志。
“是和手绢上绣的记号一样的篆体小字。”周半夏见状还有什么不知,不等顾文轩询问,立马给出答案。
把顾文轩给乐的,不装傻了?“你是不是也怀疑过你师父身世,毕竟梁国公府再如何显赫,先帝未免太宠爱她。
听着又不像是捧杀,哪个国公府外孙女一生下来就受封县主之位,永宁郡主也是郡主,她闺女就没有此待遇。
甚至,我都查过了,本朝建国以来,这期间除了得宠的三位公主所生之女被封为郡主县主以外,没了。
尤其是郡主所生之女,还真没有哪位郡主生下千金,当天就受封县主,你师父就是一个特殊例子。”
周半夏无语地白了他一眼,“想多了,我师父要是公主,还能有先帝想将她赐婚给哪位皇子一说?”
“不是,你先别打岔,我是觉得——”
“错,不是你觉得,是事实证明绝对不是。”周半夏粗暴打断。
“急了,你急了——”
因为,她是真的很想念他,很想,很想,那股想要他的感觉,也越来越强烈。他们本来是夫妻,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。而且,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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