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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北轩四肢无力的走在回家的路上,就像一具行走的躯壳,眼神呆滞。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人!
曾几何时,他曾为自己有一位德高望重的恩师而骄傲,在他心里就如同父亲一样,不曾想,却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。
如今,他从小就极为看重的骨肉血亲,竟也是这般禽兽不如的人。
本以为娘和大哥他们不过是贪财势利了一些,是怎么也没想到,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。
朵朵说的对,娘和大哥他们不仅仅是尖酸刻薄,而是心黑了。
尽管对他们做的事情不耻,可自己作为他们的亲人,也做不了什么。
律法里明文规定,儿子是不能告母亲的。
一个孝字压下来,别说是别人的事,就算自己冤死,也是无出伸的。
钱朵朵在空间里,瞧着那货浑浑噩噩的样子,心里也不好受。
她能理解这男人此时的心情,怨恨又无力感。
一回到家,沈北轩就把福妞放到了床上,整个人也跟瘫子似的躺了下来。
钱朵朵从空间里走了出来,坐在男人身边,皱着眉头望着他。
“喝水吗?”
也没安慰过谁,还真不晓得该说什么好,更何况遇到这事儿,换谁心情都不能好了。
瞧着朵朵小心翼翼的样子,男人起身一把抱住了她。
“朵朵,你若是不要我的话,我就没有家了。”
以前还想着娘的生养恩,和大哥他们之间的兄弟情,虽说和朵朵的关系有点僵,但想着日子久了,总有缓和的那一日。
还会像以前那样,能过上合家团圆的日子。
现在,觉得以前的想法真是可笑至极,从此以后,除了朵朵闺女和儿子之外,他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。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钱朵朵没吱声。
只是趴在男人的肩膀上,算是给了他回应。
她感觉到了这货对老巫婆一家的绝望,看来是伤透心了。
一直到晚上,沈北轩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,吃过晚饭之后,瞧着这男人还坐在那里不动,钱朵朵将洗脚盆端了过来。
“洗洗脚吧!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沈北轩直直的看着盆里的洗脚水,以前这些都是自己干的活。
自从受伤回来之后,朵朵不但把洗衣服做饭给包揽了,就连自己洗脚和洗澡也是她帮忙的。
尽管很心疼,但不得不承认,这被人伺候的感觉真挺舒服的。
钱朵朵并不晓得这男人心里想的是这些,瞧着他直直的盯着洗脚盆不动,还以为是伤腿不方便,又贴心的问了一句。
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
“要。”男人毫不迟疑的点头。
这种被伺候的感觉真的很美,钱朵朵并没有注意到男人眼里的戏谑。
直接俯身帮他洗起了脚丫子,毕竟这段日子这些活都已经干顺手了。
伺候完男人,又给福妞和福宝也洗了身子,等忙活完这爷仨的时候,身上的汗都出透了,这才轮到自己洗。
等她洗漱完爬上床的时候,闺女和儿子已经睡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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