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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有罪。”
大殿外,秋雨淅淅沥沥的被风吹了进来,殿内的人不禁打个哆嗦,然后看着跪在中间的朱勇。
“。……臣当时未曾到场,那些书生冲进军阵,将士受伤多人,最后……忍无可忍……”
一阵大风席卷着细雨进来,正好吹在朱勇的身上。
他颤抖了一下,脸上的懊恼谁都看得见。
皇帝派他去山东,那不但是要投名状,同时也说明皇帝的看重,以后肯定会被大用。
可这份看重就这样被朱勇丢进了秋风中,余下的只有寒冷。
朱瞻基冷冷的看着朱勇,说道:“你在忙什么?”
朱勇抬头道:“陛下,臣当时带人在清剿一伙贼人……”
他没有狡辩的余地,有的只是处置不当。
一伙贼人用得着你朱勇亲自去围剿吗?
朱勇跪在地上,他觉得四周都是嘲笑的眼神,包括武勋。
没有永远的敌人,倒下一个成国公,下面自然会上来一个*国公。
这便是常态!
朱勇觉得自己以往和那些人称兄道弟怕是脑子有问题,这世上哪有朋友?不过是利益一致的短暂聚拢罢了。
此刻是他一生中最清醒的时候!
他觉得在劫难逃,所以贸然回京,就是想展露自己的忠心。
——我没想过逃,哪怕是千刀万剐,我依旧回来了,任由皇帝处置。
蠢货!
文官那边的眼神大多冷漠,而不是嘲笑。
没有半点定力和谋略,这便是武勋,承袭爵位的武勋。
大多是蠢货罢了!
即便你有万般委屈,急于表达自己的忠心,可你也不该在没旨意的情况下回京。
这是什么?
跋扈?
不是,朱勇没跋扈的资格。
那就是蠢了!
蠢的人自然不值得嘲弄,只适合看看是否有利用的地方。
“陛下,山东一地已成沸腾之势……”
“没有什么沸腾!”
朱瞻基强硬的道:“只是有人乘机闹事罢了,兴和伯已经去了,朕不问缘由,不问旁的,顺势清理干净,谁要说话?谁有建言?谁想弹劾?出来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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