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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凝兰似乎根本就没有留意聂采月的神情,她的话,更象是自话自说一般:“那也是你们两个人的缘分。至于青茗,只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而已……”
薛凝兰笑着,将手里的茶杯旋转了一下,淡淡然地笑着说道:“至于我,只不过提了这件事一下,可毫无功劳可言!”
聂采月听了薛凝兰的话,忽然有些心里发堵!薛凝兰的话,何尝没有说清楚呢?她这是在告诉聂采月,注明亲疏!
聂采月微微低下头去,有些难过地说道:“凝兰,我知道我这段时间没来看你,你肯定生气了……”
薛凝兰看了聂采月一眼,摇头,说道:“我真没有生气,只不过,病了这一场,我算是明白了,这世上的事情,有心不为过,不去做,却是你的损失!”
说到这里,薛凝兰忽然回眸一笑,朝聂采月说道:“采月,倒是你啊,听说那牛公子人不错,只希望你能把握好属于你的幸福!”
聂采月重重地点点头,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!
正在这时,海棠满脸笑容地端着药碗走了进来,她朝薛凝兰招呼道:“小姐,这药熬好了,您快来喝吧,要不凉了的话,会更苦呢……”
薛凝兰微微蹙了蹙眉,海棠连忙讨好地说道:“小姐放心好了,二少爷早将蜜枣备好在那里了,就等二小姐喝完药之后用呢!”
薛凝兰听了,略显苍白的脸上,总算浮出了一抹笑容。她端过药碗,一口气喝了下去,然后,又拿起开水猛喝了几口,这才喘了口气,说道:“哎呀,可真苦死我了!@”
海棠在一侧笑道:“良药苦口不是?没有药,您的病怎么能好起来呢?”
薛凝兰拈了一只蜜枣放到口里,说道:“我发誓,以后再也不生病了,因为这药,着实太苦了……”
聂采月望着海棠和薛凝兰的样子,心里由衷的羡慕。
要知道,聂采月同样有两个兄长,可惜的是,她的兄长对她这个妹妹向来都十分的冷淡,若非必要,一定不会和自己多说一句话。再说自己的大丫头吧,虽然也是个得力的人,可哪里有海棠的贴心和识趣呢?
再想起段青茗院子里的秋宁和夏草儿她们,聂采月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。为什么,人家的丫头和小姐都能其乐融融,而只有她,一句就是一句,一字就是一字呢?
想到这里,聂采月摇摇头,起身向薛凝兰告辞了!
聂采月要走了,薛凝兰也并不挽留。她只是交待聂采月小心路滑,还有就是穿多件衣裳,便在门口和聂采月告别,并吩咐海棠一定要将聂采月送出垂花门。
海棠送完聂采月回来的时候,看到薛凝兰正坐在屋子里发呆!
冬天的天,黑得早,这才晌午过了一会儿的功夫,天色已经泛起了黑!
海棠走到屋里,点着了蜡烛,朝薛凝兰笑道:“小姐这是怎么了?看到聂小姐来,您不开心么?”
薛凝兰以前是一个非常热情好客的人。可这一次,聂采月来了,薛凝兰虽然不至于不冷不热,可是,就连海棠这个丫头都看出来了,小姐对于眼前的聂小姐,可比对段府的大小姐差得太过远了!
其实,若要严格论除,无论段青茗,还是聂采月,都是薛凝兰的朋友。若是以时间来论的话,薛凝兰认识段青茗的时间,还不及认识聂采月的时间长。而聂采月至所以和段青茗认识,也都是拜薛凝兰所赐!
可现在,薛凝兰对待段青茗和聂采月的感情,却让海棠再次的跌了眼镜!
薛凝兰低着着,把玩着手里的玉穗子。听到海棠问,这才闷闷地说道:“海棠,你说说,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……我嘴里是说不怪聂采月,她来不来看我都不要紧。可是,真的看到她的时候,我还是觉得好失望啊!我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,我还曾经拉下脸来,不了帮青茗找麻烦,而让青茗出面成全了她的姻缘。可是,她为什么这样对我?”
不是不怪,而是真的不明白!
薛凝兰觉得,以自己对聂采月的心,丝毫不比对段青茗少。可为什么,聂采月对待自己,却比段青茗对待自己天差地别呢?
段青茗是人不在京城,若然她在,薛凝兰的这一场病,怕她都能将薛凝兰的门槛儿给踏破了。
可是,聂采月呢?明明闲在府中无事,可是,却不肯来探望自己一眼呢?
并非觉得不公平,并非觉得想要计较什么。而是无论友谊还是爱情,都并非单方面的付出——就如我们都唤不回一个装睡的人,也没法感动一颗不是因为我们而跳动的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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