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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誉没想到炎凌宇会问出如此没有营养的话。没有营养,而且没有焦躁。他蹙眉:“这有什么好说的?就是每天起床,吃饭,然后我读书,姐姐呆在她的院子里养一下花,泡一下茶什么的啊。”
炎凌宇一听,惊奇极了:“你姐姐还养花?”
段誉眨眨眼:“你看见过不爱花的女生的么?”
女生?那可是女孩么?
炎凌宇蹙了蹙眉,自动地忽略了段誉话里奇怪的字眼,心里开始思忖着,过些日子,是不是应该送些什么花种的给段青茗了。
嗯,这送花种,自然的,并不算尽心,干脆的,他还是让人种好了,然后,再送过去吧?
这一点,倒真的不难,要这知道,这皇宫之中,可是奇花异草遍布的啊,春夏秋冬四季盛开的都有。这一点,倒真的不难呢。
马车里,又静了下来。
炎凌宇沉思起来,段誉也懒得理他。这一晚上没睡,再加上方才一惊一乍的,现在的段誉,身子一歪,竟然躺在马车上睡着了。
炎凌宇看段誉睡着了,只是将他放平,扯过一侧的被子盖上,然后,将自己靠在一侧,望着窗外,再也不动了。
冬日的太阳,升起来了。
那毫无温度的光度,照在琉璃冰雪之上,折射着种种绮丽的颜色。
炎凌宇坐在马车里,也一晃一晃的,睡着了。
就在炎凌宇和段誉商量着怎样糊弄段青茗的时候,那个一夜没睡的人,这时还一脸怒气地坐在椅子上。
她手边的茶,是新添的,可是,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。
段青茗没有睡觉,月葭也不敢睡。她和夏草儿轮流守在段青茗的身边,不时地端茶递水,什么话都不敢说。
段青茗的面前,跪着一直低着头的秋宁。
秋宁跪在地上,望着眼前的土地,根本什么话都不敢说。
秋宁是在昨晚半夜的时候回来的。她一回来,就跪到段青茗的面前,请罪。
段青茗没有秋宁意想不到的烦躁。她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个被自己倚为心腹的丫头,眼神里的冷意,几乎结了冰一般。还是第一次的,这些跟随在段青茗身边的丫头们,看到了段青茗冷酷的、几乎是绝情的一面。
秋宁跪在地上,断断续续地说完了事情的经过。
段玉兰趁着段青茗不在的时候,来找秋宁,而她的目的,就是让秋宁带走段誉,带到府外等候着的人手里去。
段玉兰的筹码,就是秋宁的家里人。
段青茗不在,秋宁只有急得团团转的,可是,到底来,也没法子找任何人商量。因为,段玉兰说了,若是她敢把这事随便说出去的话,段誉和她的哥哥,娘亲,就再不能活着回来了。
为了哥哥和娘的性命。秋宁只好去找段誉。原本,她是想找个法子,先将段誉藏起来,然后,再去和那些人周旋的。因为,即便是给多秋宁三条命,她也不敢拿段誉的安全去开玩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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