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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日子连轴转,休息的不是很好。
顾持柏搭在卫霜戈腹部的手,轻轻的拍着:“睡一会吧。”
卫霜戈睁了下眼睛:“我不困。”
片刻后,顾持柏怀里人呼吸渐渐均匀起来。
卫霜戈说的不错,荣亲王确实很高兴。
他们要的就是皇帝袒护卫霜戈。
不然这“清君侧”的旗子,如何能打的出去?
一时间,卫霜戈残害百姓的消息甚嚣尘上。
其中还有顾持柏的手笔——虽然卫霜戈觉得没有必要。
陈修一人分饰多角,在各大茶馆、酒楼里传起自家头儿的谣言是相当起劲。
“听说卫霜戈欺负人,连人家的狗都不放过!硬生生把挡道的狗毛给剃光了,还给狗阉了!”
“我听说的是,卫霜戈恶贯满盈,走在路上还要抢三岁小童的糖!”
“何止啊!我亲戚的邻居的三舅的二姑妈的小姨子家的车夫说,卫霜戈连襁褓里婴儿的拨浪鼓都抢!”
坐在他对面的年轻女子表情一言难尽。
离开茶馆后,女子忍不住问:“哥哥,你说这些东西,谁信啊?太扯了。”
“岫儿,这你就不懂了吧。”
陈修撕掉脸上粘的胡子,粘的有些紧,撕下来怪疼的。
“嘶!老百姓才不管假不假,他们更多的是茶余饭后的听个热闹。”
比起荣亲王的人散布的卫霜戈杀人、强抢民女、贪赃枉法,这些稀奇古怪的传言更容易被他们记住。
说完大家一笑了之,有的会笑骂一句“你尽鬼扯”。
否则即便是荣亲王伏法后,他泼在卫霜戈身上的脏水也早已深入人心,想要洗掉也很难了。
就像皇帝刚登基时,怡亲王散布的谣言,至今仍有人认为卫霜戈是个恶贯满盈的奸佞之臣。
陈云岫不解的问:“那个时候,为什么顾大人没有这样来帮卫大哥呢?”
陈修挠挠头: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真够扯的。”
卫霜戈抖抖手上的纸:“大虞第一鬼扯官就是你了,幸亏当年你没有这么干。”
那时他要是听到这样离谱的消息,肯定要找顾持柏打一架。
这也太有损他作为皇骁司指挥使阴狠毒辣的形象了。
“我原是想这么做的。”
顾持柏把毛笔放在笔搁上,重新展开一张纸:“但我想你大约需要一个狠厉乃至暴戾的名声。”
皇帝登基之初,身边有个手段毒辣的酷吏,也能震慑住一部分不安分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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