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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平公主放下蜡烛剪,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:“方淮扛不住用刑,承认这种事情做了很多次,就连本宫府上的男宠也有被他得手的。”
方淮喜欢男子却又只喜欢同穿女装的男子欢好。
庆平公主只觉得荒唐、可笑。
她原本以为有的面首开始涂脂抹粉是学了勾栏院的样式,想要讨她欢心。
现在想想,分明是为了方淮。
皇帝想的是方淮做下这些事情,居然没有传出风声来:“朕记得,皇姐府上人的都是从宫里带出来、太妃用惯的老人。”
庆平公主明白皇帝的意思:“本宫身边的人没有问题,是方淮自己藏的严实。”
方淮出手大方,愿意的人自然不会说出去。
不愿意的方淮便伺机将其打晕了再蒙住眼睛灌上药,完事之后再趁夜色偷偷把人送回家去,并在床头留下几两碎银子。
被欺辱的人便是想告都不知道该告谁。
庆平公主冷笑一声:“倒是本宫小瞧了他,没看穿他披着老实人的皮!”
“皇姐莫要生气。”
皇帝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玉瓶:“这是皇骁司药师做的假死药,服药后第三个时辰气息变弱口不能言,第五个时辰便没了气息。”
庆平公主审问方淮,没有问和私铸钱有关的事情,她知道自己是问不出来的。
而且方淮到底是朝廷官员,他不能死在公主府。
想要审问方淮,顺带让庆平公主彻底出一口气,还不引起荣亲王注意,最简单的就是让方淮假死。
庆平公主收起玉瓶,对皇帝下逐客令:“天色已晚,皇上该回宫了。”
皇帝笑笑:“皇姐这叫用完就丢。”
他离开之后,庆平公主写下一封休书。
她带着休书去关着方淮的暗室。
“方淮,本宫放你自由。”
庆平公主把休书丢到方淮脸边。
方淮趴在草堆上,面如白纸。
他的身上除了被割掉的那处,其他地方看不出伤来。
公主府上行刑的人功夫了得,打了板子看不出来问题,内里都是伤。
下的针细如牛毛,即便仔细看也不大能看得出来。
庆平公主用脚尖把方淮的脸踩住,从小玉瓶里倒出药来塞进他的嘴里。
端起摆在地上早就凉了的水灌进方淮的嘴巴。
方淮惊恐万分又无力挣扎,被水呛的咳个不停。
庆平公主垂眸看着他狼狈的模样,说:“但凡你不做的这般龌龊,本宫念及夫妻之情,都能饶你一命。”
第二日天刚亮,庆平公主府的人便将陷入昏迷的方淮和那一封休书,以及方淮在公主府的所有用品送回方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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