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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寅喉结滚了两下。
金卯身上的淡淡体香像熟透的浆果,散发着诱人的清甜。
他领教过那销魂的滋味,在对方褪下衣裳的一瞬间,周身血液立马就沸腾起来。
金卯被贺寅身上的体温烘灼着,细声道:“凭君处置,或者杀了奴婢也行。”
贺寅无奈的捂了捂额,仰头叹了口气:“为何要说这种话——”
他放下手,与金卯鼻尖相抵:“生气了?”
“奴婢不敢。”
“是管祈自己找上门来的,我从前都没见过他……为何生气?”
“奴婢不敢。”
贺寅头疼的笑起来,用尖利的下巴轻蹭着金卯的脸颊。
“阿奴,把衣裳穿好,我没有要在这种事上逼迫你的意思。”
春夜凉风刺激着皮肤,他言不符实的谎言就像钻过门缝的凉风,一丝丝累积成金卯肺腑间的痼疾。
大骗子总是这样的,嘴上一套,手上又是一套。
金卯忍不住咬了咬牙,涩声问道:“你逼迫的还少么?”
顿了顿。
忽然垂着眸子说道:“贺寅,究竟是谁让谁狼狈,你心里没有数?”
贺寅:“……”
招惹谁也别招惹记性好的人,一旦他发作起来,几百年前的疑难杂案都能被他翻出来,一五一十的清算。
偏生这记仇的人声音软,迷得人颠三倒四的。
他把人迷糊涂了,自己却清醒着,对方说了什么浑话,他都是要记在心上的。
贺寅把他关在这里时说他让自己很狼狈,说了就丢一边去了,只有他还记着。
这会儿前尘旧梦乱七八糟的全挤一块,不知道他又想到哪个年生的仇了,他要翻案,贺寅能怎么办?
贺寅拿他没办法,只能听他细声细气的质问发难,自己好生哄着罢了。
金卯见对方油盐不进死皮赖脸的装糊涂,心头一哽,捏着手哆嗦起来,细着声颤颤的说道:“到底要不要?”
他已经快到爆发的边缘了,嘴上问的和心里想的其实是两个极端,敢要试试?
贺寅憋着燎天欲火,哑着声音检讨:“别气,是为夫错了——”
他讨好的吻了吻金卯,金卯别开脸,他低下头,轻轻咬住金卯耳垂。
“是我禽兽不如,是我说话不过脑子,我辜负了你,我向你赔罪,阿奴——”
要了命了。
他吸了口气,喉结控制不住的又滚了几下。
对方咬着唇不说话,贺寅不敢乱动,可那股淡淡的甜香勾得人几乎发狂,他恨不得立马将金卯压在身下予取予夺。
……
他也只敢想想,这时候的阿奴是不给碰的。
贺寅低叹一声,捡起地上的衣袍,将对方抱到床上,好生伺候着盖妥被子。
他隔着春被抱住金卯:“我不碰你——”
“向你讨一个解释的机会,好么?”
解释什么?
这大骗子的解释,能信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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