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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菊以为最糟的事情已经让自己遇到了,此刻她终于明白,还有更糟的事在后面。
此前的番麓邪气凶恶,可恨可恶,此刻的番麓却让人觉得可怕。
番麓一夜无话。在醉菊快被他的目光逼疯的时候,他终于站起来离开了。
醉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,仿佛死里逃生一般,一摸额头,汗津津的。
噩梦并没有就此结束,连续十天,番麓都带着烈酒到囚室来。有一回,他醉醺醺地挨到了床边,通红的眼睛直盯着醉菊,身影缓缓笼罩过来
醉菊忍不住尖叫起来。
叫声惊醒了番麓。他晃了晃身子,一甩头,离开了。
醉菊受不了这样的折磨,女人的天性让她明白番麓目光中的含意。她无助地看着坚固的囚室,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比以前更安静,更冷漠了。
如果他真的
那我就死。
醉菊攥紧了拳头。
这样的日子不知熬过了多少,番麓终于不再这样喝酒,而像从前一样对着她没话找话。
“怎么最近不想法子逃了?”
“哼!”
“啧啧,我还打算你再乱动脑筋的话,就真的剥得你光溜溜的。谁知你竟然听话了。可惜,可惜。”
“你”
他仿佛变戏法般,摇身一变,又变成了吊儿郎当,喜欢戏谑醉菊的番麓。
送晚饭来的时候,他忽然问:“你想去松森山脉看看吗?”
醉菊诧异地抬头。
番麓脸色平静得似乎在说无关紧要的事。
“想去吗?”
“啊?”
“不想便罢了。”番麓转身。
醉菊叫起来:“想!我想去!”
番麓停下脚步,背影看起来不再吊儿郎当,反而显得有些凝重。
醉菊盯着他的脊梁。
傻瓜,他是骗你的。
傻瓜,他在逗你玩,就像逗一条养在笼子里的小狗。
“等我安排好了公务,我们就出发。”番麓只说了一句。
醉菊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,她愣愣地站在囚室里,不敢置信地反复思索着其中的蹊跷。
番麓已经离开了。
醉菊原本是不相信的,但三日后,他们真的踏上了去往松森山脉的路。
番麓没带任何随从,只有他们两人。
且柔离松森山脉并不近。当初番麓带着昏迷的醉菊从松森山脉回到且柔,用了半个月。现在两人骑马去,最快也要十天。
一路上他们不入城镇,不住客栈。幸亏已到夏天,荒山野岭中找片草地过夜,倒也惬意。
醉菊猜道:“你怕我泄露你的秘密?”
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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