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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再说一遍。”情焱近乎冷躁地松开了她的手,呼吸间,似乎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。
他在生气什么?仿佛这件事惹怒了他?
银铃眼神微闪,她不过这赌一个机会,既然他不肯让她接近他,那么干脆就做一场赌注。
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的疏离厌恶了,她还怕什么?
不过如果她赌赢了,那就是得到他一生一世,这样的赌注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机会。
“我说,我有你的孩子了,不论你接受不接受,这都是事实。”银铃心里突突的跳着,她在他面前从来不说谎话。
可这次,唯独例外。
她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,不让他发现自己什么破绽,所以呼吸急促得不行。
而情焱似乎沉浸在这震惊的话之中,一时半会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,一向精明的他,没想到最终被这个傻女人欺瞒了过去。
他生生揉皱了面前的宣纸,沉默了好半响,才从唇缝冷冰冰吐出,“如果不要这个孩子,你打算怎么办?”
听罢,银铃收敛了自己的紧张,既然他这么问,就是动摇了,这试探她,她只能装作很生气,动怒地瞪着他,“可以,我也不会独活,反正多我一个,你不是也不在意!”
听着她第一次冲而且动怒的语气,情焱敛了漠然的眸子,轻抿的薄唇紧了一下,最终才转过身背对着她,没有感情地说,“要留下要弄掉随便你,不管我的事,你说完了就给我出去。”
话音刚落,他没有看到背后的银铃,愤怒而绝望的眸子里泛着一丝光芒,仿佛死灰复燃。
他……始终还是有一点在意她的冥,是不是?
得到了他的结果,银铃也不再死缠烂打,毕竟这件事需要时间来消化,她也想给他独自的时间思考。
她便深深看了他一眼,然后淡淡扬起嘴角,抽身离去了……
在她离开后,情焱转过身,眸子深得不可捉摸,下一刻重重地垂在了桌子上,宣纸一下碎的四处飘落。
当秦走进来报告事务时,看到这一景象,愣了愣,然后上前询问,“情焱大人,怎么了?是不是九司那边又有动静,惹您生气了?”
情焱好久才渐渐平息下怒意,瞥过一地的碎纸,才知道自己的情绪失控了。
竟然因为那个女人一句话,就失控了。
什么有他的孩子了,那又怎么样,他……不觉得自己该对她付什么责任,反正那种事是你情我愿,他何必自寻烦恼。
就当作没有那个孩子,像以往那样对待她不就可以了。
“刚刚银铃才走,您就发这么大的脾气,难不成是她惹怒您了?”秦见他不肯说,肯定是私事。
要是关于九司的公事,他不可能绝口不提一句。
情焱重新走回到了桌前,这次他冷静了不少,缓缓拿起毛笔,沾了点墨水,然后抚平了一张宣纸,在上面边写着字,边冷静平和下心绪,缓缓地问,“找我有什么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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