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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长青看信的功夫,卫方耘问花如金和曹洪幸,“二位大人什么想法?”
曹洪幸先开口,“南边三位大人都已经决定不违背民意,我也不好有什么别的想法。
只是我们的损失确实存在,希望孟大人拿出些实际的东西来补偿我们。”
“这是应当的。”卫方耘看向孟长青,“孟大人。”
孟长青收好信件,压住心里乱冒的思绪,装模作样的思考了片刻,“凡壮劳力移居北山县的,算每人五十两,由北山县府衙补偿给各县。”
花如金猛地抬头,似乎在想孟长青怎么这么有钱。
“五十两太多了。”卫方耘说:“北山县不见得能拿出这些银子。”
在场人默契的没有讨论壮劳力以外的人口,孟长青给出的价钱足够高,高到可以忽略其他人口,只以壮劳力来结算。
“是。”孟长青说,“我会尽力给,若是有不够的地方,也一定在明年年底前付清。”
曹洪幸问:“孟大人是觉得没什么人去你北山县,还是你有家底兜着,到时候北山县给不起的,你小孟大人自己给么?”
孟长青微笑回道:“在我来看,前者更有可能,北山县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,虽说我敞开双手欢迎,又有多少人愿意来?”
曹洪幸笑了笑没说话。
花如金说,“我倒是不觉得,我宏甲县有不少人想去北山县,说到了你那边给地给房子。”
孟长青说:“地也是荒地,哪里比得上年年精耕细作的良田。花大人,我任职地方官勉强一年,跟您比起来实在算不上什么,就算我承诺再多东西,也比不过您。
百姓之中议论声大,大概是茶余饭后当个闲话说着玩的。”
“花大人,我宏甲县之前给了一村人,一个铜板都没捞着。”曹洪幸说,“如今他要一个壮劳力就给五十两,跟我比起来,你们可不是赔本的买卖。”
茅春芳叹气,“虽说这五十两的府库收入,差不多能抵了一户人口,但这钱也要落到县衙府库,等吏部官员下查时,我总不能给上面的大人看欠条吧!”
“我看你是忙糊涂了。”曹洪幸喝了口茶,“不如算算时间再说这话。”
花如金在旁好心提醒,“茅大人,今年人口不动,明年若真能如孟大人所言,也恰好卡在吏部下查之前,银子就入库了,妨碍不到。”
上座的卫方耘开口,“看来,曹大人和花大人是能接受孟大人的弥补方式。”
那两位齐齐点头,卫方耘又问:“茅大人,你呢?”
几位县官都同意,剩下他一个,他也只能同意,“既然其他大人都没意见,那下官也只能接受。”他朝着孟长青道:“孟大人千万别让我难做啊。”
“绝对不会。”
“既然如此,此事到此为止。”卫方耘站起来,“长青,你跟我到书房来。”
“三位大人,长青先告辞了。”
孟长青跟着卫方耘来到书房,还没等坐下卫方耘就说:“信件你看完了,既然朝廷有令你不得不遵从,这京城你是不得不回的。”
“是。”
卫方耘看孟长青眉头紧锁,道:“我也担心你路上安全,所以除了你带的那些人,我也会派出十个信得过的人,一路护送你回京。”
“我倒不是担心我自己。”孟长青说:“这次去京城,肯定没办法带上家人,留她们在北山县我实在不放心,我有个冒昧的请求,请大人允许他们在凉州府驿馆暂住,直到侄儿返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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