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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婆婆没有去的意思,即使柳氏来请。
杨氏是打心里瞧不起聂家,对于甘氏和柳氏来请她去吃桌,很是不屑。她要过去吃他们一顿,还得拿着礼,指不定还要被骂。不过她面上没表现出来,“我还要看顾着云朵那丫头!才刚刚从鬼门关逃回来,我这当娘的哪能丢下她不管,自己跑去吃席啊!”
柳氏温声劝道,“我们刚刚从那边过来,去看了云朵。她还睡的沉,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。大郎炖了鸡汤,她醒过来也不碍事儿。嫂子就带着云英跟我们去老宅那边吃饭吧!就是没这事儿,还要请你呢!”
杨氏不想出这一份礼钱,可能过去吃一顿,她还是愿意的,就说,“那你们先回去吧!我不放心云朵那丫头,过去看看她再去!”
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候。柳氏笑着点点头,和甘氏回了家。
杨氏就和云英领着云笑过来小院。
聂大郎看到俩人过来,开了门,却没有让进屋的意思,“云朵还没睡醒,你们要看她还是等会吧!老宅那边应该请了你们去吃饭?”
“都睡了两三天了,咋还睡不够!?”杨氏皱着眉,话一转,道,“我来的急,也没拿啥东西,不知道你三婶摆满月酒。她们是来请我过去吃饭了,可空着手过去,也不好。”
聂大郎淡声询问,“要拿啥东西?”
“拿十个鸡蛋,二斤大米就行了。”杨氏也不准备多拿。聂家已经占了多少便宜,还吃她的礼,凭啥啊!?
聂大郎点点头,云朵昏迷的这两天,村里不少人都拿着东西来探望,送的最多的就是鸡蛋了。
他回屋包了十个鸡蛋,一包大米拿出来给杨氏。另一包二十个鸡蛋给云英。
云英空着手也不好过去,想了下就接了。
等几人一走,聂大郎关上门,回屋看着火炖鸡汤。
鸡汤炖好,云朵还没有醒,聂大郎趴在炕边看着云朵,他这三夜都没怎么合眼,实在太困倦,迷迷糊糊就睡着了。
小炉子里的一块干柴还小火慢烧着,炉子上的砂锅里炖的鸡汤也缓缓的冒着热气,时不时传出干柴烧着,轻轻炸开的声音。
一时间,屋里静谧极了。
云朵睡的很沉,逃避似的。聂大郎也睡着了。
不同于小院的静谧,聂家老宅很是热闹,来恭贺的亲戚和村人聚集在一块,说笑谈论。说笑是说柳氏的闺女聂娇,夸了一边长的好,以后是个标志齐整的。就是谈论云朵被石头砸的脑袋开花的事儿。
当晚聂保根几个逮住聂二郎往狠里就是揍。揍完了现不是聂二郎砸的石头,是聂四郎,又逮着聂四郎一顿狠揍。直打的聂四郎鼻青脸肿,胳膊也掉了,脚也扭了。全身没一个好地方。
聂郎中不给他看,聂二贵找了别存的郎中来给聂四郎把胳膊接上,脚扭过来。
甘氏气的不给钱抓药,还是聂二贵攒的一点私房钱拿出来买的药给聂四郎抹了。
有不知道的,有知道的就跟那不知道的说。众人议论纷纷,都说聂家老宅要被二房这一房败坏了,可能要分家了!
杨土根媳妇儿眼神一转,就跟人说,“本来就要分家了!这事儿我知道!二房实在太不没有廉耻,太不要脸。大年初一那银子的事儿,前两天又追着打云朵和大郎。那个聂四郎小小年纪,下那么黑的手,这是没存劲儿的砸,要把云朵砸死呢!这样心黑手辣,爹娘又恶毒,早就要分出去了!只不过大娘舍不得二儿子,这才一直忍着,说过了十五就分!”
她先把话说下,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聂家老宅要分家,要把二房分出去。也就容不得甘氏这老不死的不愿意了。刘氏那贱人不同意也分家,到时候把她分出去,三房也分出去,荷花进门就能当家了!
众人都还不知道真实情况,虽然猜测着要分家,可真的那么快就分了?都跟杨土根媳妇儿打听是真是假。
杨土根媳妇儿就说,“其实年前就说了要分了,这不二郎成亲,又在年节这个节骨眼上,三房的闺女也刚落地。就等过了年,就分家呢!”
众人虽然觉得她嘴快大喇叭,不过看她不想开玩笑,就有几分信了。而且,二房这次简直太过分,被分出去也是应该的了!
越说越多,就越多的人相信,聂家老宅过了十五要分家,要把二房分出去!
聂二郎的脸还没有好,脸上被打的青紫一块一块的,抹的药也没下去完,顶着这样的脸,他没有端菜,而是换成了聂二贵端菜,他帮忙别的事儿。
听着杨土根媳妇儿散播分家的消息,众人还都信了,都传他们过了十五要被分家分出去,聂二郎眸光阴沉冷暗。看向忙活的甘氏。奶奶这次,怕是非要把他们二房分出去了!
刘氏还不知道,她正在后院洗菜,端水,洗盘子摆碗,很是老实,又勤快。云朵那小贱人差点没死,她现在必须夹着尾巴做人,否则弄不好就要被撵出去了。
一边干活儿,刘氏一边心里咒骂着。那个小贱人幸亏没死!要是真的死了,杨氏那个贱人会把他们闹腾死,村里的人也非得让她儿子偿命不可!只可恨,这个小贱人不死,却要弄的他们二房要被撵出去。害的她现在累死累活的干活儿,还得不到好话儿。
那该死的病秧子咋不死!他才是最该死的人!一次一次,就是不死!他要是死了,事情不就好办多了!到时候剩那个小贱人一个寡妇,就算云铁锤家闹,让他们把人领回去好了!反正她了毒誓,不能找下家。到时候作坊和银子就都得给他们!
她一边干着活儿一边想着好事儿,咣当又打了一个盘子。
做水席的师傅斜着眼看了看她,“还是睁大眼点好好看着吧!你已经打了一个碗两个盘子了。这都是要赔钱的!”
盘碗筷子都是他的,去哪做水席就拉到哪租给人用。都是一色的。碗底盘底写着记号,多少个盘子多少个碗都有数,打一个赔偿一个新的。
刘氏怒眼瞥了他一眼,把碎掉的瓷片捡起来扔到一旁去。
聂二贵也听到外面议论纷纷的,聂贵芝一众还都吃了饭去看望云朵,他们都是站在那个小贱人一边的,还说他们二房过了十五就要被分出去了。要不是他娘说的话,就是大房那边出来的话。他已经意识到这件事儿不好罢休,过来见刘氏干活儿毛手毛脚,心里更是一团火,提醒她好好干,别再惹出别的事儿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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