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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扎纸店查案情（第2页）

阿呆只是继续傻笑，用手握着唐玉给他的笔，在刚刚扎好的纸人上画了起来。

一边画，他还一边说：

“画纸人，画纸人，一画……一辈子，不画……变死人，变死人啊……变死人！”

他的动作又变得非常娴熟，即便手里用的是唐玉的钢笔，也能把纸人的头发、鼻子、嘴巴画的惟妙惟肖。

没过多久，他就把纸人画好了，唯独留下眼睛没画。

扎纸匠有一条铁律，就是不能画纸人的眼睛。

所谓：扎纸不画眼，画眼鬼上身。

“好……好了！”

画好之后，阿呆把手中的钢笔随意的丢到地上，把纸人摆在一旁，便不再理会众人。

他继续抱起自已的那个纸人，躺到了床上，嘴里不停的念叨：

“老婆……睡……睡觉！”

陈玄仔细的看着这一切，通过观察，他可以确定一点，阿呆在扎纸人和画纸人的时候，他的动作看似十分娴熟，但那都是他从小到大通过无数次的扎纸人形成的肌肉记忆。

也就是说，阿呆他是凭借自已潜意识里的本能在扎纸人。

他的内心深处还一直记得画纸人的规矩，扎纸不画眼，画眼鬼上身。

村里的人也说过，阿呆自从脑子坏了之后，他做别的事都不行，唯独还能继续扎纸人。

为了进一步确定自已的判断，陈玄蹲下身子，将自已右脚上的鞋带解开。

然后他走到阿呆的窗前，把右脚踩在床边，笑着对阿呆说：

“阿呆，你怀里的“孙雨晴”不会说话，也不会对你笑。如果你帮我把鞋带系上，我就能让孙雨晴对你说话，对你笑。”

阿呆一听到有关孙雨晴，立刻兴奋起来，问道：

“你……你再说……一遍！”

陈玄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，阿呆听后两眼放光，立刻趴到陈玄的右脚前，去给他系鞋带。

可是他忙活了半天，却始终没法把鞋带系好，他急得满头是汗，最后甚至都哭了起来。

“雨……雨晴……你等我，马上……就系好了，555……！”

大概过去10几分钟，在场的所有人都失去耐心，阿呆还是没能把鞋带系好，因为他根本就不会。

陈玄收回自已的右脚，看着泪流满面的阿呆，很肯定的说道：

“一个连鞋带都系不好的人，你们觉得他能是凶手吗？”

众人愕然。

陈玄的判断很明确，这个阿呆脑子坏了，他的一些运动功能也受到了严重损伤。

他之所以还能扎纸人，那是他内心深处的本能驱使。

这好比一个植物人，虽然看着他什么都不知道，但是如果在他耳边喊他儿子的名字，他也会流泪。

最后，他们很失落的离开了扎纸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