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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2第三十二章功亏一篑（第2页）

“有很多事，大汗是不能对自己族人讲的，我终究是个汉人，对我说和听我说，对大汗都有益处。”

“军师啊，你知道我为什么非常，特别的欣赏你吗？因为你能读懂我，而且你从来就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，这也是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的原因之一。”

“大汗可是想听听我对今日之战的说法？”

“知我者军师也”

“大汗的军队论战力和实力，在当世的军队中可数上流，但绝非顶尖。一支战无不胜，攻无不克的军队是要有着严格的军纪，有着同心同德，相互扶持的军心。有着最好的武器装备。大汗的军队，恕我直言除了军心之外，其它方面都已经很好了。”

“你是说我们的军心不稳？”

“其实大汗的心里很清楚，今日之战之所以败，不是败在了西秦人手里，而是败在了自己人手里。”

胡利听到这话后，低下了头。

“法长老作为当时的最高指挥，完全可以命令雅虎军撤退，但是据我的调查，他没有这样做。事后他说当时判断形势的时候，雅虎的军队冲击太快，已经越过了平行推进线。而且一旦接敌，命令撤退势必会引起乱仗，从而受到更大损失。”

“法长老的解释合情合理”

“是的，法长老的解释的确非常的合情合理，但汉人有句古话是，水满则溢，他的解释太圆满，太完美了，反而值得怀疑。”赵军师说出了自己的推断。

“你认为法长老撒谎？”

“非也，法长老并没有撒谎，他也不是一个喜欢撒谎的人。但是比撒谎还可怕的是…”

“是什么？”胡利好像明白了什么，只不过没有抓住重点。

“心，一颗残忍的心。”

“军师怎么解释？”

“残忍的心，对敌人残忍，同样对自己人也残忍。”

赵军师的话让胡利打了个冷战，他明白了军师的意思了。他缓缓的站起来“可是我不能处理法长老。”

“大汗，你不仅不能处置他，相反，你要表彰他，尽管此仗已败，但士气是要重新鼓舞的，只不过，养马山关在短时内是不可能攻占的了。”赵军师一仰头，喝下了杯中酒。

养马山关，万里风坐在主位上，手下的众将分列两席，每人的桌上简单的放着两个菜，一壶酒。能给予羌笛人重创，这是少之又少的大胜，值得庆贺。

万里风把自己的儿子万里军和女儿万里烟都叫来了。这个场合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有了，所以他把握每一次的机会鼓舞士气。现在西秦什么都缺，但最缺的还是士气。尽管这次获胜有很大的侥幸成分，但毕竟是胜利了。

万里风端起杯中酒，众将都端着酒站立起来。“我们今天获得了胜利，证明了老天爷都在帮着我们，羌笛人并非不可战胜，只要我们同心同德，一定能保住西秦的门户，我们喝了这杯酒，干。”

一饮而尽后，万里风端起了第二杯“这杯酒敬宋平，和战死的将士，他们都是好样的。使我们的榜样”言罢他把酒洒在了地上。万里烟的明眸中含着眼泪，众将也是一片沉寂，尤其是赵维，宋平是自己的生死兄弟，今日一战，阴阳相隔，他实在是忍不住了，蹲在地上哇的哭出来了。

看着养马山关上的西秦旗帜，胡利大汗仰天长叹“为什么总是天不佑我啊，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，让我功亏一篑。为什么啊。”

赵军师在他的身后默默的说“也许是天不灭西秦吧，但西秦的气数将尽了，我们在等等，一定能灭了它。”

漫天的大风在养马山关的地域狂啸，似乎在诉说着什么，城头之上是站立着的万里风，城外大帐是站立着的胡利大汗和赵军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