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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八章 死配额活教训（第1页）

那些风筝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，有的破了些洞，有的骨架脱了半截，有的干脆线头都开了。

和平常风筝也没什么不一样。

是自已多想了吧……

余不言控制着李卓然往黑暗深处走，忽然又听到了一阵救护车响的声音，虽然在器材室里听地很微弱，但谁叫他是诡核术士呢？在不自觉的被动扮演下，他对于“苦痛”似乎多了些敏感。

应该是奥卡姆。

奥卡姆是一个剃发圆顶的修士，同时也是一个对善良的神迹有共感的人，是一个正统的神学者。但是，正直的异端学者位置，处于神学之前。

珠玉在前，这就不奇怪了。

李卓然还没来得及走，就看见大门口霍老师在校外工作人员的协助下，抬着几个长条木板箱，正往二门里送。

似乎有潮气和衰败的味道从门外飘了进来。

某种程度上，衰败的味道，引起了败血的警觉。

败血的心念与余不言相通，它早就知道了眷者的立场。于是它在心中说道。

“你不会想知道的……”败血的声音回响着。“或许眷者大人自有定夺，但我希望您能够沉住气，不要上升或者抬头望。”

箱子里有什么？

李卓然惊讶地张了张口，没有问，而是快步上前替霍老师接了过来，往里送。

板条箱长约六七尺，高半米，人肩膀宽。

木质摸起来很不适，毛毛躁躁的，很是扎手。

随着一上一下的起伏，里面甚至出现了碰撞的声音。霍老师心神不定，瞪大了眼睛，仿佛里面是什么宝贝似的：“哎呦，别碰坏了这次风筝节的压轴。”

李卓然没有说话，继续干活。

一连三箱子，全都扛了进去。

送走工作人员，霍老师才松了一口气：“今年的份额太慢了，甚至还得让人从二中、一中和实验手里借，才好不容易凑齐剩下的九个。”

余不言没有着急说话，而是尝试着套话。他控制着李卓然低声询问：

“还是和往年一样？”

“不一样，形势比人强。为了伟大月亮，今年要多三倍有余，不然也不会从别处讨要。”霍老师摇了摇头。“今年的学生似乎很安生，就一个沉不住气的，难办的很……”

说完，他满意地看了一眼李卓然：“要不是李老师教学有功，不会这么快凑齐往年的份额。”

“我？”余不言就是脑筋往死里转，也没有听懂霍老师的意思。

但是想到前日跳楼的那一幕，余不言心头一沉。

伪人李卓然闷着脸，率先开口了：

“我带的班这么快就跳了第二个，恐怕会引起上面的警觉吧？”

霍老师倒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，同时点了一根烟，又给李卓然怀里塞了一根。接下来的一席话，余不言听完，瞬间感觉到窒息。

“什么警觉，这是每年的‘配额’。”

“年年都有学生跳，年年学校都要开。不能因为个人耽误了整个学校的教学工作，要尊重学校的教学安排，否则就是不正当的。”

“往年跳的人少，我们拜月的处理也就处理。今年高考人数新高，逼得紧，死多少无所谓，因为月亮离我们更进一步了。”

“这是必要的牺牲，他们感谢我们还来不及呐！”

李卓然愕然，把烟塞到耳朵后，还没点着烟，就听到霍老师一阵嘟囔：“奇怪啊，你不是早就戒烟了吗？怎么身上一股烟味，还是华子？”

余不言在阴影里听完，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
败血一口气吸没了四根烟，烟味到现在还没散。

糟糕了！

可不能因为这个小事就被发现李卓然被偷梁换柱了吧？